酒吧裏氣氛喧鬧,衣著暴露的女子和滿腹肥肉的男人交纏在一起,笑的人耳膜刺痛。各種牌子的香煙彌漫在空中幾乎成雲,服務生高舉托盤穿梭其中,表情麻木。
“最近過得怎麼樣?”一個異常糟蹋的男子懶散的坐在吧台上,他抓抓自己蓬亂的雞窩頭,跟老板搭話。
“還不是一樣?你小子今天被什麼風給刮怎麼來了?怎麼?就一個人?”老板也是個豁達開朗的人,說話間拋一杯酒過去給那男子。
莫言的表情苦悶,他含糊的一攤手“最近工作太多,結果女朋友跟別人跑了。”
老板大笑起來,“行,今天晚上你在我這裏挑一個,免費。”
“別,你這兒的女人太可怕,我消受不起。”莫言喝一口酒,認真的掃視酒吧。“對了老板,你這酒吧後麵不遠處有一個叫沖炎山的地方你知道麼?”
“怎麼會不知道……你小子,怎麼,這次終於挖到自家門口了?”
“哪裏哪裏,我早就不幹盜墓那一行了。我們家老爺子要個東西,在那裏麵。”雖然進入理氣玄空派已經有至少10年了,但他還是改不掉隨便的習慣。經常稱呼鴻遠為老爺子。
“什麼東西?”老板聽了眼睛一亮。莫言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圈裏有名的盜墓高手了,隻要是他看上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要不是突然進入什麼理氣玄空派,洗手不幹盜墓了,現在的他絕對會比本·拉登還有錢。
“也沒什麼,就是一張畫像。”莫言突然不說話了,他看見一個紅衣女子背對著他坐在酒吧的角落裏,烏黑的長發披在後背上。
“怎麼?看上了?”老板熟悉莫言的脾氣,錢比道德重要,朋友比錢重要,而女人比朋友更重要。不過對於莫言還有另一條定律就是女人如衣服,一定要不停的更換才行。
“有點。”因為是從背後,所以莫言隻能看見那紅色的衣服和長發而已。不管怎麼說在這種烏煙瘴氣的酒吧裏居然出現這種女人,光是這一點就能證明這女人很特別。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與眾不同,不然滿大街的女人就沒有區別了。
沒想到老板卻拍拍莫言的肩膀,一直搖頭。“這個女人就算了,就算了吧。她來這裏有兩三天了,每天準時過來坐一晚上,吃些東西喝一杯紅酒,天一亮就走。跟任何人都不說話,可以肯定她不是賣的,隻是把這裏當作客棧而已。”
“什麼話!不是出來賣的最好,我隻對好女人感興趣!”莫言端著酒杯走過去。
陰氣,越是走近,莫言就越是感到濃烈的陰氣在那女子的身邊環繞著。
莫言終於走到那女子的對麵坐下,他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人。毫無生氣的女子,仿佛女鬼一般。穿著幾乎毫無潮流可言的立領連衣裙,唯一的優點就是胸部曲線十分的凸顯……
“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呢,我一直聽說黑夜一族的女人最特別,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那女子緩緩地抬起頭來,一雙黑色的眼睛深邃的仿佛黑洞,可以吞盡世間萬物。
“你在跟我講話麼……”暮煙用指尖輕輕的敲打餐桌,幾隻碩大的蜘蛛從她的袖子裏爬出來,將她麵前的殘羹剩飯一掃而光。
莫言坐在對麵滿意的笑,沒錯,果然是個特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