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毅拳頭重重捶在桌上，菜盤都劈哩叭啦跳起來，“什麼我都能忍，可這小子來曆不明。”
“嗯，別的看不透，可有一點，他對左婭還是動了心思，隻是邁不過人類文明的道德觀。”
左蓉也點了點頭，“老鄧，我們的日子是有今天可能沒明天，隻要妮子喜歡，這是她的自由，我們沒理由阻止。”
“對，我欣賞左蓉的看法，你也不要太迂腐了，妮子快樂一天算一天。”
房間裏，小道把左婭輕輕放在床上轉過身去。
左婭搭住他的肩膀掙紮著想站起來，小道趕緊回身扶著她。
左婭淚水模糊注視著他，“幫我，”
麵對那雙充滿期待的淚眼，小道沒有太多的思考，伸手拭去滲出的淚水，，“我的陰影會吞噬你的未來，而你可以飛得更遠。”
左婭捂住他的手摁在太陽穴上，幽怨說道，“你已經奪走我的未來，除了你，我已經容不下誰，你把未來還給我。”
小道趕緊控製住冥力，他害怕知道太多，會衝垮自己的防線。
“為什麼不進去看看，你在害怕什麼？”左婭感覺不到電流進入，知道他沒有讀取她的記憶。
小道輕輕把她捂在懷裏，幫她解開了防護服，換了個長輩的口氣嗬斥道：“十年了，沒想到現在的女生都這麼固執。”
左婭忍著痛揚起頭望著他，俏皮笑道，“誰叫你之前對我輕薄，我嘴也讓你親了，身子也讓你看了，我還能嫁出去嗎？”
“這，這是兩回事，你別這麼任性好不好？”
“是啊，我就這麼任性，十五歲就收過幾份幼稚的情書，在軍校，在冥學院，都收過很多肉麻的歌詞。你應該知道的，隻是假裝不知。可是，你為什麼要征服我，不再讓我任性下去呢？”說到這裏突然嚴肅地問道，“你認真回答我，喜不喜歡愛我？”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小道愣了一下，看著左婭充滿期待，毫無顧忌的眼神，已經明白地告訴他，他隻有一個答案，隻好苦笑的說道，“動物進化出本性，對於優秀的異性都有一股征服欲，我承認我喜歡，當時人類文明的道德會在你我之間畫一條紅線…這條紅線叫做克製。”
左婭翹起腳用嘴堵住他的話，嚶嗯說道，“這就足夠了，其他不用說，我不想聽，”
小道拘謹回應她，拿起內衣準備為她穿上。左婭揮手拔開，去解他的便服。
小道雙手捧著左婭的臉，把那張臉輕輕托起來，說道，“左婭，對你，隻能埋在心裏。”
左婭忍不住淚又想流出來，說：“你剛的回答從鬼門關拉救回一條生命，難道你忍心再把她送回去？”
小道捂住她的秀發，輕聲說，“有一種愛，隻能遠遠觀看，走近了就會彼此傷害。我沒有資格去說愛你。一旦踩過紅線，我將一輩子帶著負罪感去麵對你和諾安。”
左婭淚滴了下來，“你的拒絕讓我感到覺自己很無恥。”
冷冷把他推開，扯動傷口咳了幾聲，此刻她心中已經是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