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這是我的工作，”
林烈見過話頭，“我早說過，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謝宇崢嘴角微微一歪，似乎很是不屑：“那我就不打擾您繼續為民除害了。”
他回到剛才的書架，拿起那本大部頭，走向結賬口。等待的間隙，他招手叫來一位保安，低頭耳語。
林烈隱隱覺得不妙。
謝宇崢結好賬，抱著書揚長而去。林烈快步要從無購物通道離開，卻被保安一把攔下。
“不好意思，剛才有位先生舉報您有私自損毀圖書的行為，請您跟我到保安室一趟。”這位保安振振有詞。
“不要妨礙公務，我是警察！”
“警察又怎樣，警察就可以撕毀圖書麼。”保安不知何故的對謝宇崢的話深信不疑，直接給林烈定罪了。
百口莫辯的林烈被趕過來的兩個保安一前一後護送到辦公室，眼睜睜看著落地窗外，謝宇崢駕著花冠離開。
2
謝宇崢開著車，來來回回兜了幾圈，確定沒有“尾巴”，才拐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停好車，左繞右繞，一家隱沒在巷尾的飯店門臉方才顯露出來。
迎賓小姑娘熱情的上前：“您有預定麼？”
謝宇崢略一點頭，“60包。”
小姑娘頭前帶路：“哦，原來等的是您哪，王叔早到了。”
包間門一開，裏麵的人剛喝完一盞茶，看到謝宇崢進來，不急不慢看表：“整整遲到半個小時。”
謝宇崢落座，“還不是多虧了您手下的幹將。”
對麵的人爽朗地笑起來：“真看不出，我們小林還有這樣的本事。”
謝宇崢笑而不答。
“我罵也罵了，檢查也讓寫了，她還是不放過你？”
謝檢眨眨眼，“我餓了，點菜了麼？”
“怎麼逃過小林的天羅地網的？”對方偏要繼續追問。
謝檢想起或許正在跟保安發飆的林烈，一時間心情好了不少。
“我也很好奇，為什麼林烈到現在為止都抓著你不放，如果不是你故意留給她線索，真想不出別的原因。”對麵的人替謝宇崢倒茶。
謝宇崢輕抿口茶，待這股清香在口鼻中散去，才緩緩開口：“王局，林警官絕對是這件事中唯一的意外。對我來說是，對霍氏來說，也是。牽製我的同時，她更讓對手忌憚，讓他們不敢在我身邊隨意布線。某種意義上講，對我反而是一種保護。”
王局微笑著點頭：“所以，你就故意放消息給林烈，好讓她繼續充當屏障？”
“我點到即止，絕不違反紀律。”
王局沉吟片刻：“這件案子現在是局裏的重中之重，知道你參與的也隻有我和唐書記，屬於高度機密。這不僅是為破案，更是為你的人身安全著想。”
“當初找你來，也是萬不得已，這件走私案牽扯太大，想抓住霍氏的把柄並不容易，若不是他們找上你，還不知何時才能找到突破口。”
“老師，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啦？不是成天說我欠你個大人情麼？”
“也是，這次就算你還上啦！誰讓你是我們警校當年的高材生哪，正好檢驗一下你的本事生疏了沒有！”
謝宇崢笑了，心神不留神渙散了片刻。那個林烈，此刻可脫身了？
“霍氏下一步計劃怎麼做？”王局的話喚回了他的思緒。
謝宇崢正色：“上次飯局已經初步商議要楊德興自首，但具體時間沒定。有了林烈對我的步步緊逼，估計很快楊就會露麵一攬到底，再加上案子移交後由我負責，基本上可以結案。”
“和我們估計的差不多，丟卒保車，我們根本奈何不了霍氏。”
“所以不能心急，他們還未完全信任我，證據搜集的非常緩慢。我希望能用楊德興降低他們的警惕，如果順利，破案也是指日可待。”
“好，需要我們怎麼配合盡管開口。”
“近期別見麵了。”謝宇崢呷一口茶。
王局倒又笑了：“看來你是怕了林烈。”
謝宇崢沒接話，隻靜靜把茶喝完，從內揣裏取出一張金卡：“這是那天飯局，霍政柟給我的。”
王局拿在手裏，端詳半晌：“價碼是多少？”
“兩千萬。”
“宇崢，你這次的任務不輕，對方是什麼角色你我都清楚。他們既已下了這麼大的賭本，如若失敗勢必要魚死網破。你的安全我們會放在第一位，我雖然信得過你的身手，但，萬一有狀況，千萬不要勉強。”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