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漢全席的飯桌上,許墨安一邊為白茗倒酒,一邊笑著說道:“白大哥,要不你說說在秘境的事情唄。”

月清寒似乎也知道兩人想聚聚,並沒有出現在飯桌上,說有另外的事情便離開了龍雀宗。

此時的白茗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裳,一頭長發更是用緞帶紮起,看起來英姿勃發,給人一種逍遙劍客的氣質。

聽許墨安這麼一說,白茗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他眉頭微微蹙起,似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我剛進秘境的時候,是一片草原上,草長的很茂密...”

白茗雖然不善言辭,但也算說的繪聲繪色。

當許墨安聽到白茗身受重傷然後遇到八尺白額虎的時候,也不由得有些心驚肉跳。

“白大哥你最後是怎麼逃脫的?”

“哎,我這個瘸子哪裏跑的過這老虎”白茗擺擺手回應道,“我並未逃脫,而是使出了一計,假裝體力不支然後將其反殺。”

“不然許弟你今天就可能見不到我咯。”

“原來如此!”

“為了白大哥你能平安歸來,幹杯!”

許墨安笑著朝白茗舉起酒杯,兩人相互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閑聊,說到興致處的時候,還會碰杯喝酒,看起來好不快活。

“許弟,你知道嗎,我真該死!”

“要不是我那日衝動,師父他們也就不會因我而死了。”此時的白茗已經有些醉了,腦海中又回想起師父死在自己的麵前,臉上不由得浮現出傷感之色。

“白大哥,那隻是一場意外罷了。”許墨安一把摟住白茗的肩膀,說話都變的有些不利索了,顯然已經喝高了。

“我想他們是不會怪你的,都是那詭仙的錯。”

“以後咱將這天下的詭仙都給殺盡,好讓你師父他們在天之靈有所慰藉。”

“對,我要將天底下的詭仙都給殺光!”白茗雙眸露出凶光,舉起酒壇對著嘴巴狂灌起來,以酒消愁。

“行了,這麼多年沒見,應該說點開心的。”許墨安打了一個酒嗝,然後將注意力放在白茗的頭發上的白色緞帶。

這白色緞帶還隱隱透露出一股香味,看起來應該是個女子所贈。

許墨安衝著白茗笑嗬嗬道:“白大哥,你應該沒有紮頭發的習慣吧,這緞帶是哪個小師妹給你送的?”

一向冷漠的白茗在此時居然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臉色更是微紅道:“你可別多想啊。”

“我在秘境救了姬如霜之後背後負傷,因為頭發太長不好治療,她用自己的緞帶給我頭發綁起來然後給我治療。”

“哦?”許墨安倒了一杯酒飲下,又笑著問道,“你們之間沒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白茗想起在洞穴發生過的旖旎,抿了一口酒道:“也沒發生什麼事情。”

“那白大哥你對姬如霜是怎麼想的?”

“就劍友唄,還能怎麼想。”白茗擺擺手道,“別光說我啊,許弟你最近怎麼樣?”

許墨安微微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憂愁道:“還能怎麼樣,還是跟以前一樣,師尊雖然對我很好,但也太黏著我了。”

白茗聽聞,微微翻了一個白眼道:“許弟,你這就有些不知好歹。”

“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別人想找那麼好的師尊都還找不到呢。”

“哎!”

許墨安又歎了一口氣,最終隻能借酒消愁。

......

明月星稀,銀月如鉤。

送走白茗之後,許墨安酩酊大醉的坐在涼亭內,他遙望著天空,一時間思緒紛飛。

輕盈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許墨安頭也不回喃喃道:“師尊,我真的是罪人嗎?”

“傻瓜,你才不是什麼罪人。”一雙纖纖玉手從身後摟住許墨安,輕撫著他的腦袋。

“師尊,你也該告訴我的真實身份了吧。”許墨安仰著腦袋,看著佳人那潔白的下巴。

月清寒抿了抿嘴唇,她嘴唇微張,柔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等安兒你實力強大之後,自然會知曉一切。”

見自家師尊依舊不肯說實話,許墨安臉上微微露出苦澀的笑容,聞著她身上傳來熟悉的清香,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月清寒伸出手摸了摸許墨安的臉頰,輕聲問道:“安兒,你會離開師尊嗎?”

“我不會離開師尊...”許墨安張開嘴用微弱的聲音回應了一句,然後陷入酣睡之中。

房間裏。

皎潔的月光從窗戶透射,映在兩人身上。

月清寒用被子蓋住許墨安的身體,她凝視著月光下男子那俊美的臉龐,一時間有些癡了。

情不自禁下,她緩緩俯下身子...

“晚安。”

月清寒用充斥著濃烈愛意的眼神看了許墨安一眼,小心翼翼的退去將然後將房門給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