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畜牲衝體(3 / 3)

最終還是讓人麵蜈蚣給跑了,不過它那被毛戲水拍爛的尾巴卻是留了下來。

村長吩咐幾個青壯年去撿了點柴火,然後將田奶奶的屍體給燒了,期間耆老跟村長差點打起來。耆老說他姓田的良心被狼掏走了,而村長則是不吭不悲,不喜不怒地轉身進了屋。

毛戲水覺得他們之間應該有一段故事,但是此刻不是他說話的時候,這種眼力他還是有的,而且毛戲水沒有放在心上。正所謂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哪個人年輕的時候會沒有點故事呢?

被毛戲水砍斷的蜈蚣尾巴雖然與主體分離,不過因為肌肉的無序運動導致那肉身還在那裏兀自抽搐。伊滿撿起半截還在跳動的尾巴,用手沾了下被砍斷的部位,沾了點血放進自己的嘴裏。

毛戲水跟秦奮兩人差點吐出來,隻聽他一臉陰陰地對兩人說道:“那小女孩或許還有得救。”

提心吊膽了半天,在聽到伊滿這句話的時候,毛戲水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他娘的值了。

人麵蜈蚣的殘肢終於是到手了,伊滿讓村民將那殘肢外麵的硬殼剝去,露出裏麵晶瑩剔透的蜈蚣肉。之後用刀子剁碎,放了一些不知道的材料。他先是自己嚐了嚐,沉吟了一會點了點頭。

毛戲水跟秦奮兩人邊看邊在旁邊一陣惡心。要知道那蜈蚣的肉可是生的啊。而且因為肉裏的組織還沒有死去,一直在那裏輕微地顫動著,更伴隨有一條條不知道是寄生蟲還是什麼玩意的條狀物,就像是無數的細小觸手一般。

伊滿仿佛渾然不知,細細地咀嚼著,然後拿了一片幹荷葉將吐出來的碎肉包起來敷在了王芳姐的肚子處。

昏迷中的王芳姐眉頭皺了皺,鼻腔裏發出輕微的痛呼。

“連續上藥三天,病人皮膚會浮現出黑色,五天之後,黑水會從毛孔滲出,如果十天之內能夠恢複原來的膚色,那麼幾乎可以說已經藥到病除。”

“那要是沒有恢複原來的膚色呢?”秦奮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毛戲水理解他的心情,是因為太緊張了。

“那就是毒氣攻心,為時晚矣,準備後事吧。”

晚飯雖然因為伊滿的到來,全村人舉辦了個篝火晚會,所以非常豐盛,但是毛戲水卻食之無味。想起王芳姐還躺在病床上他心裏就難受。隨便吃了一些飯菜,他便一個人到了王芳的房間。因為擔心其病情,他就揭開她的衣服一看。

這一看,差點沒有把毛戲水給高興慘了。隻見王芳的肚子上原本發黑流膿的皮肉此刻看去,那些裂開的地方竟然已經愈合,雖然看上去依舊有些恐怖,但是比起一開始不知道好了多少。

這一發現讓毛戲水喜出望外,沒想到人麵蜈蚣的肉做的藥材竟然如此神奇。

“恩……”王芳發出一聲呻吟,渾然不覺地調整了下睡姿繼續睡著。

正所謂好心情就有好胃口,看到這一幕,毛戲水頓感饑餓,又回去猛吃了幾碗飯。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芳那邊的憂慮暫且放下,但是還有更棘手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撞邪的百才。

吃完午飯,伊滿讓村民們在村子周圍做了一番繁瑣的布置。比如讓村民們把一些粉末鋪設在村子進出的道路上,還有用一些細線圍著籬笆纏繞了一圈等等。

外麵的布置還是比較簡單的,所有事情主要都是為了圍繞百才的那間屋子。

隻見百才的屋子周圍裏三層外三層的搞了很多墨鬥線,黃符紙,窗戶上還貼了一張薄如蟬翼的錫箔紙,毛戲水不知道這具體能幹什麼。如果你從窗戶裏麵看去,則能清晰的看到外麵的景象,而當你從外麵透過窗戶向屋子裏麵看時,卻非常的模糊。

還有在百才裏屋正對大門的地方反麵掛著一個羅盤。毛戲水曾經聽爺爺說起過,羅盤能夠當八卦鏡使用,起到辟邪的作用,而且放在抽屜裏還能避開小人的暗算,隻是他爺爺的話到底有幾分是可信的呢?

如果以前的毛戲水是抱著百分之百不信的話,那麼如今在看到過許多離奇事件之後,他心中的觀念已經變成了半信半疑,秦奮恐怕也已經跟他一樣抱著同樣的想法。

看著伊滿這麼大張旗鼓,秦奮嘴賤,問道:“那個……伊滿老兄啊,百才他到底中了什麼邪?那天葬崗的怪物到底是什麼?”

秦奮原本是想要套近乎,不過伊滿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說:“看百才的情況,應該是被畜生衝了體。”

“被畜生衝了體?什麼意思?”秦奮在一旁疑惑著。

而毛戲水的內心更是被震驚了一下,畜生衝體?難道那天葬崗上有畜生在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