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還是自己謝他。他還不是你姐夫,你別上趕著姐夫姐夫的叫。到最後你姐被人拋棄了,跳進黃河我也羞得緊。”
“我看姐夫不是這樣的人。”
傻小子還沒見過麵就幫上魏子清了。
頭挨著窗戶望著外麵,一根根電線杆唰唰唰的飛過,我心裏愁緒蔓延。魏子澈的條件就是讓魏子清去北京,如果他去楊天就能出來。現在楊天出來了,魏子清也應該在北京。
火車一路搖晃步入夜晚,楊天靠著椅子背睡著了。越是夜黑,我心裏越慌。到火車廂連接的地方,撥打魏子清的電話。一直沒人接,單調的嘟嘟聲。第四遍,還是沒有人接。我心灰意冷的掛掉電話,他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的電話?心像沉入水底,被水淹沒的透不過起來,無力的坐在過道裏呆呆的望著前方。
他在北京此刻是怎樣的心情,恥辱?憤恨?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心裏一遍一遍道歉。如果不是我的混蛋弟弟騷情,跟著不良舍友去KTV參與不良的聯誼活動,就不會被栽贓陷害,那麼也就不用巴巴的讓魏子清去求他一生中最痛恨的人。
魏子澈,你對自己有信心,我卻沒有。如果魏子清認下兒子和方潔破鏡重圓,那我直接從他的世界被刪除。
魏子清,如果你敢不要我,我就好好活給你看,活個風生水起、活色生香。讓你見天做夢夢見我,一日不見愁死你。
拍拍屁股往車廂走。“啊
——哈——哈——”周星馳囂張的笑聲在車廂裏響起。
北京的區號,我按了接聽鍵,小心翼翼的一聲喂。
“是我,你打電話有事嗎?”魏子清低沉的聲音。
“你在北京嗎?”知道是北京的區號,就是想確認一下。
“嗯。”電話彼端靜默。
“你怎麼不接電話,我剛才給你打了好幾個。”他的簡短促使我大腦短路,不知道說什麼。
“剛才在洗澡,沒聽見。”通過電話聽見敲門聲,繼而悅耳的女聲:“子清,爺爺鬧著要見你,能不能現在趕過去。”
“等一下,馬上就好。你有事嗎?我現在要去醫院。”聽出來了,後麵這句話是對我說,他很忙,很趕時間沒空跟我聊。我急慌慌的冒出一句話:“春節到我家過年吧,長輩們邀請你去。”
又是沉默,猶豫了大概十秒鍾:“到時候再說,我先掛了。”
人家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婉轉的告訴我到時候再說,到時候說什麼呀,人家鐵了心不願意去。
叫你嘴賤!叫你犯賤!
啪!清脆的響聲,我給了自己一耳光。喧鬧的車廂忽然靜止,所有的人看著我。我的臉火辣辣的燒疼,一半是下手太狠,一半是被目光聚焦。
早上下火車,楊天瞪大粘著眼屎的眼睛,一臉驚訝:“姐,你臉怎麼腫了?”
“昨天晚上枕著桌子睡覺,桌子太硬把我臉枕木了。”我揉揉臉往前大步走,避開楊天探視的目光。聽見楊天在後麵嘟囔:“臉腫的像饅頭,怎麼看都像被人打得。”
晦氣的小孩,這個時候精明如斯,簡直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