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帶著濃濃的鼻音,臉貼著他的胸膛。
“我想看你急。”
魏子清的回答得到的是我利嘴咬在他胸口肌肉的獎賞,隔著衣服,肌肉的僵硬清楚傳遞。
“嘶——”魏子清感到切實的疼。“咬好看一點,將來將來哪一天用咬痕做信物替我領屍。”
倏,頭離開溫暖的胸膛,瞪大眼看著他。黑暗裏,眼睛濕潤,大顆大顆的淚滾落。“你找死,跟我開這種這玩笑。”話強悍,聲音已哽咽。
“舍不得我?”魏子清的臉在黑暗中貼近我的臉,他的雙目直視我的雙眼,呼吸落在臉上一片潮濕。一聲歎息,又落入溫暖的懷抱。
雙手合力推,紋絲不動。
“傻丫頭,對不起。”
我掙紮,原地不動在他懷裏。“為什麼對不起?”
“讓你對我沒有信心。”
一句話戳中心裏的柔軟,放肆哭泣。蒙在懷裏,哭聲像暗夜裏的女鬼。
“乖,別哭了,會嚇到爺爺奶奶和叔叔阿姨。”聽得出來,這個乖字包含著寵溺。
“我要你一直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吸吸快要流出來的清鼻涕,抽噎著提要求。
“好!”魏子清隱忍著笑意。
就這麼一直站著,昏昏欲睡,魏子清動了動,我下意識把他抱得更緊。
“啪!”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我從睡夢中醒來,魏子清坐在床邊我趴在他大腿上,屁股撅的老高。
“你幹嘛打我?”我不滿的叫。
啪!啪!啪!啪!接二連三的巴掌落到屁股上。掙紮,他的胳膊緊緊的箍住我,任他宰割。
“放開我,我疼。”沒有撒謊的意思,確實疼,一巴掌下去,屁股痛的牽動神經。
終於停止了。我抽抽噎噎哭起來。
“以後有事還敢隱瞞我,不和我商量嗎?”看他的樣子不打算讓我起來,遲疑了一下,屁股上又
挨了一巴掌。
我連忙喊:“不隱瞞。商量,第一個和你商量。”
“以後對我有信心嗎?”
我和方潔比,是醜八怪級別。跟你兒子比,我輕於鴻毛。他們和我同時需要你的時候,你的天平傾斜向誰不言而明。這麼想了一下,打算違心的說相信,遲了那麼一點點,屁股上又落了一巴掌。那麼多巴掌之後再來一巴掌,屁股就像小針紮一樣
,刺痛。
“我對你有信心。”我嚎著嗓子說。
“以後還把我當外人嗎?”
前麵幾次的教訓,我回答的很利索。
“我把你當自己人。”
“以後還和異性喝酒嗎?”
“打死我也不喝。”繼而我怯怯的問:“我爸和你行不?”
啪!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最好戒了。”
終於讓我起來了,抱我坐到他的腿上,屁股剛一沾腿,痛的我想跳不敢跳,害怕他又出什麼幺蛾子。
一會溫柔,一會暴力。他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譬如這怪情緒。
奇怪了,就這麼大的家,我那麼哭叫,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居然沒人出來查看。別的人我不說,爸爸隻要聽見微小的聲音都會出來巡邏一圈。
“腦袋瓜別想了,今天叔叔和阿姨去機場接我,說我怎麼教訓你他們都不管。”魏子清下巴蹭我的短發。
“你跟他們說什麼了?”爸媽怎麼會答應這種無力的要求。
“我說,作為丈夫,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妻子喝醉酒,還是和異性一起喝醉酒。我告訴他們,你
經常這樣,我想改掉你的這個壞毛病,兩位老人家都很讚同。”
丈夫?嗬嗬,我傻笑了。伸出無名指在他眼前晃,忘記了痛喜滋滋的問:“多少克拉的?趕緊給我戴上。”
屁股又挨了一巴掌,這次是輕輕的,輕若愛撫。
深夜,和魏子清一起偎在床上。
朦朧間,“歪歪,很多年來春節伴隨我的是寂寞,今天我很開心有家人相伴。”
吐出的氣弄得臉頰癢癢的,我翻個身繼續睡覺。
散落的被子輕輕攏嚴實,後背跌進溫暖的胸膛,一夜無夢。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