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現在他有她陪著(1 / 3)

鍾柔柯聽見樓下“砰”的開門聲,然後是重重的腳步聲上樓梯,趕緊迎出去,尖叫一聲:“啊!哥哥你和別人打架了!”

“沒打架,摔了一跤。”

鍾柔柯不滿地撇撇嘴,心說,我幫阿佑上了那麼多次藥還會不知道。鍾英奇把球鞋和球隨意扔在地上,坐在地上脫了球衣擦汗。鍾柔柯揪著他的衣服不讓他擦:“衣服那麼髒,怎麼可以擦到傷口上,你快去洗個澡,我幫你擦藥。”

鍾英奇把襪子扯掉,光著腳走進浴室,巴著門問:“媽媽打過電話嗎?”

“打過,我說你在上廁所,她忙得很,說了兩句就掛了,她說今晚不回來吃飯。”

鍾英奇鬆一口氣:“謝天謝地,又可以拖一天。”

鍾柔柯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襪子撿起,鞋子放好,嗬嗬笑道:“你也很怕伯母啊。”

“誰怕她!不願聽她嘮叨。什麼也?你怕媽媽啊?”

“唔。。。也不是怕,就是她很威嚴的樣子,就會有點怕。”

蘇明自詡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自然做不出刻薄小叔子遺腹子的事。再說,家境寬裕,多一個孩子也不多什麼事兒,何況鍾柔柯又乖巧懂事,從不要大人操心。隻是她出生於軍人家庭,久而久之陶冶出一副幹練的樣子,笑的時候不多。鍾柔柯心目中的母親是自己媽媽的樣子,溫柔賢惠說話輕柔,對伯母自然而然地有些敬畏。

洗過澡的鍾英奇頭發上還滴著水就踢踏著拖鞋出來了,鍾柔柯取了條幹毛巾幫他擦幹:“為什麼打架啊?”

“誰打架了!?沒打架。”

鍾柔柯把毛巾扔在他身上,氣鼓鼓道:“那好,伯母問起來我不幫你掩飾了。”轉身就走。

鍾英奇忙拉住她揉著她肩頭:“別介!我們小柔最好了。。。有人來搶場子,怎麼能不打。。。嘶,你輕點。”

鍾柔柯鼓著嘴:“打架的時候不知道疼現在反而叫疼了!”她放輕了動作。阿佑每次打完架怕她生氣,上藥的時候總是故意叫疼,打完架的第二天總是特別討好她。她心疼歸心疼,卻怎麼也沒法生氣。

鍾英奇伸臂緊了緊她的腰:“你那什麼表情,想你的小情人啊!?”

鍾柔柯用力在他瘀傷處按了按,惱道:“胡說什麼啊!”

鍾英奇呲牙咧嘴地笑:“還說不是,看惱羞成怒了吧!”

“阿佑才不是什麼小情人,阿佑是。。。”阿佑是什麼呢?是親人?家人?反正阿佑是最親的人。哥哥也最親,阿佑和哥哥都是最親的人,唔,大伯也是。現在沒有她在旁邊念叨他,他一定打架更多了,又沒有人幫他擦藥。在那樣的環境裏,他可別做什麼錯事啊。

鍾英奇掰著她的臉,眉毛擠在一起:“想什麼呢!?阿佑是誰?。。。就是你成天寫信的那個?一廂情願,也不見人家給你回信。”

“他生我氣了。”

“為什麼?”

“我丟下他走了。”

鍾英奇翻翻眼珠動了動嘴唇,吐出一句:“小屁孩兒。。。喂,專注些!。。。不許想著別人!聽到沒!”

暑假,鍾柔柯一直幫鍾英奇打著掩護,當他要去打球,踢球,練歌的時候。好在蘇明總是很忙,大多數時候想不起管他,而鍾清遠不大喜歡管孩子,覺得他們已經足夠大有足夠的自製力來約束自己。

一天晚上,鍾英奇偷偷溜到鍾柔柯房間,彎著腰,臉上掛著一個諂媚的笑:“小柔,下個禮拜幫我個忙好不好?”

鍾柔柯立刻繃直身子,一臉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壞事兒?”

鍾英奇差點抓狂:“你那什麼表情!?我什麼時候做過壞事兒!?。。。喂,下個禮拜五有好些搖滾樂隊的演出,朋友搞到票子了,很難得的。你幫我掩護一個晚上。”

“晚上啊!晚上大伯和伯母都在家的,怎麼可能做得到!?”

鍾英奇賴賴地靠在她床上,兩腿叉開撐著地:“不管了,反正給你一個禮拜想對策,怎麼也該想出來了。”

鍾柔柯苦著臉:“我怎麼想得出來?。。。你為什麼不幹脆跟大伯說,大伯應該不會反對的。”

鍾英奇揚揚手,臉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爸爸是會同意,可是媽媽知道了會不高興,就會嘮叨爸爸,我可不想聽她嘮叨來嘮叨去。”把她拉過來耍賴般揉著她肩頭:“交給你了啊。你看我那麼賣力地教你學自行車,就幫我這一次吧。。。我們小柔最好了。”

鍾柔柯苦思冥想了一個禮拜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能讓蘇明不察覺鍾英奇晚上不在家,最後還是蘇明自己幫她解決了這個問題:蘇明那幾天正好要去出差。聽到這個消息,鍾柔柯和鍾英奇都偷偷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