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和朋友出去吃飯,出來的時候我見到小安。這三年來我都沒見過他,我這幾年很少去以前混的那些地方,聽小郭說起過他,說他和一個人好了又分了。小安見到我,表情很複雜,反正是差點哭出來的樣子。我和他打招呼,問他過得好不好。他平靜下來,說他很好,他猶豫地對我說:“我聽說你的事了,聽說你。。。你和他很好。我。。。”他苦笑一下:“他人長得好,又聰明能幹,傻瓜都知道選他不會選我。。。”
我打斷他:“小安,這不是你好不好的問題,跟他好不好也沒有關係,隻是。。。我喜歡上他了,就這麼簡單。”
他情緒有點失控,在街頭就哭起來,我趕緊把他拉進車裏。他哭個不停,我有點不忍,拍拍他的肩膀問他想不想去哪兒坐坐,他說想去我那兒。我愣了愣,還是帶他去了我那兒。
到了我那兒,他倒是不哭了,坐在那兒發呆。我給他倒了一杯酒,讓他放鬆放鬆。他一口氣喝幹,我在他身邊坐下:“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或者有什麼麻煩?要不要我幫忙?”
他搖搖頭:“沒有。。。我很好。”他沉默片刻,忽然又哽咽起來,急急地說:“我不好,一點也不好。。。麟子,離開你以後我過得一點也不好。我沒有辦法忘記你,我一直想著你,麟子。。。我愛你!”
我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撲到我懷裏,緊緊地抱著我:“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他不在的時候,你什麼時候想要我陪著就告訴我,讓我能夠見到你就好。”
我輕輕拍著他的背,讓他平靜下來:“小安,這樣是行不通的。我不想這樣,你也不會想這樣。你現在太激動了。要不要再來杯酒?”
他搖搖頭,抬起頭看著我,忽然撲上來親我,手也不停撫摸著我。他知道我哪兒敏感,很快就把我點燃。他在我耳邊低聲說:“我們再做一次好嗎?最後一次。我知道你很久沒做了,你也想的,對不對?”
我遲疑片刻,沒有推開他。我為什麼沒有推開他?我應該推開他的。
從我聽到門響鑰匙響,到小安從我身上跳下來,到我從沙發上跳下來不過幾秒鍾,對我來說就像過了一個世紀,因為我隻把鑰匙給過一個人,而那個人就站在門口看著我。
他臉色很平靜,嘴角含著一絲笑,一絲可以把我凍僵的笑。我呆呆地看著他,腦子都不會想了。我聽到鑰匙稀裏嘩啦地響,不一會兒兩片亮晶晶的東西朝我飛過來,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抓,是我的門鑰匙。我看見他轉身,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衝過去把他緊緊地固在懷裏:“□□,你聽我解釋。”
小安在旁邊結結巴巴地說:“對。。。對不起,不能怪麟子,是,是我勾引他。。。他,他不想的。。。”
他用力掰我的手,我箍得很緊他沒法掰開,冷笑著:“你不讓我走。。。”
“我不讓你走,□□,不能讓你走。”
他冷笑連連:“怎麼?你想來個3P?”
他的語氣很冷,他的話也很冷,眼神更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傻傻地不停說:“別這樣說,別這樣。”小安見自己越幫越忙,趕緊離開了。
我把他拖到沙發上坐下,急急地解釋:“我今天碰到他,他情緒很不好,我就把他帶回來了,然後。。。然後他就很激動,開始親我。我,我什麼也沒做,你也看到了,是他壓著我。”
他冷冷地看著我,嘴角滿是嘲諷。
“你不相信?。。。你一定得相信,你要相信我。”
他冷笑一聲:“我相信。。。”我剛想緩口氣,雖然他的語氣很怪,他繼續說:“我相信他的力氣比你大。”
我張口結舌,像個死魚一樣張了張嘴:“不是這樣的,不是的,是。。。”我的喉嚨發幹,咽了咽口水,卻一點也沒有緩解。我艱澀地說:“是他,他主動來親我,他這樣主動,我。。。我隻是沒有及時推開他,我是打算推開他的,就是還沒來得及。”
“哦,當然,一切都是他的錯。”他冷哼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推開他,過多久?五分鍾?十分鍾?還是半個小時?”
我無奈道:“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打算推開他,隻是。。。我畢竟是個男人,這麼久沒做了,隻不過心裏掙紮了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