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長生跟女鬼陳鳳交流了半個小時,終於把陳鳳打發走了。
這可苦了二胖和袁梅,兩人見句長生站在那裏對著空氣說話,一時沒有走的意思。他倆也不敢上去打擾,而產珍珠又始終昏睡不醒。
當時已經是下半夜了,雖然是夏天,但此時已經有點涼,幾人所在的地點又是亂墳崗,怎不叫他們害怕?
好在句長生終於把事情辦完了,回頭叫二胖馱著產珍珠,四人一起往回趕。二胖早知道句長生是道士出生,並不稀奇;但袁梅卻是今晚才知道句長生的秘密,原本並不太關注句長生的她,心裏對句長生有了一種崇拜的感覺。
一路上,袁梅不停地偷眼打量句長生,搞的句長生脖子涼颼颼的。
“媽了個X的”,句長生心中罵了一句。感情道士不怕鬼,倒是怕起女人來。他不得不找點話題來打破這種情形。於是他對袁梅說道:“袁梅同學,你今天看到的可千萬別對別人說,就是產珍珠也別說。明天她問起,你就說她在外麵昏倒了,我們三個找到了她。可以嗎?”
袁梅答道:“我知道,我不會亂說的。”說完不再看句長生,隻是低頭趕路。
回到農戶家,三人將產珍珠放在床上。句長生拿出一張祛陰符,取一個碗,將符放在碗中。然後口中念咒,左手一指,道符燃燒起來,片刻剩下一點灰燼。句長生叫袁梅用水衝了幫產珍珠服下。然後三人各自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產珍珠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渾身無力。袁梅將昨晚句長生編好的謊話說了一遍,叫產珍珠好好休息。
白天繼續勞動不提,隻是產珍珠因病在家休息。
晚飯後,句長生打算去陳家一趟,白天已經打聽過了陳家和童家的位置,一個在村東頭,一個在西頭。
但出門時遇到麻煩了,袁梅死活要跟去,無論句長生好說歹說,她都是鐵了心要去。句長生沒轍,隻好心中罵了句“媽了個X的”,帶著袁梅出門了。
兩人向村子東邊走了十分鍾,就到了陳家門口。遠遠看見陳家二老和句長生他們班兩個女同學在門口乘涼。句長生一愣,他把這個給忘了。怎麼想個辦法把那兩個同學支開呢?
這時袁梅笑眯眯看著他,道:“我去找她們玩,你快點啊!”說完就跑了過去。句長生遠遠看見袁梅和兩個同學說了幾句,然後三人一起回屋去了。
句長生撓撓頭,心想這袁梅還是有點作用的嘛。當下他立即跑了過去,然後向陳家二老自我介紹了一下。白天勞動時大夥都在一起,兩位老人也見過句長生,所以也不生分,三人開始閑聊起來。
句長生突然神秘說道:“陳老伯,陳大娘,我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一個姑娘站在我麵前,嘴裏說著什麼‘我想跟他合葬’。”
他話還沒有說完,兩位老人立即臉色大變。陳大娘站起來要拉陳大伯進屋,句長生見此立即道:“她說她心願不了,不能去投胎,隻能做個孤魂野鬼。”
一聽這話,陳老伯一把甩開陳大娘的手,重重歎了一口氣。句長生心下一喜,好像有戲了。
其實陳家二老本來就同意合葬,隻是大動亂結束後,陳童兩家雖在一個村子但彼此從來都不說話。陳家覺得對不起童家,不敢提起這事。
句長生把到童家說項的任務包攬下來,陳家二老非常欣喜。陳老伯激動地承諾,隻要童家同意,讓他下跪認錯都行。
句長生見事情已辦成,就打算告辭走遠些去等袁梅。他剛要走,從房中衝出一個女孩子。“咦,長生,你在這幹什麼?”這女孩子是句長生他們班的班長,叫張欣。這時正是要去廁所,袁梅沒有辦法阻攔,隻得也跟在張欣後麵出了大門。
句長生一時語塞,半天憋出一句讓他後悔很久的話:“我來接袁梅的。”
在張欣疑惑和一臉怪笑的神情中,句長生和袁梅一起往回走,兩人都沒有一句話,隻感覺後背涼颼颼的,臉上火辣辣的。
第二天晚上,句長生又出門去村西的童家,這次他主動把袁梅和二胖都拉去了。
到了童家附近,又如昨晚一樣,袁梅和二胖去支開同學,句長生和童磊母親長談了一次。童磊父親早就去世了,童磊母親是個心慈信佛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