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長生聽著師父講述七星派第一代掌教的故事,年輕的血液已經沸騰。
“媽了個X的,原來我們七星派這麼厲害!”他以前就在李圓通麵前很隨意,現在更是“出口成髒”。
這時已經快淩晨兩點了,李圓通檢查了一下句長生的指決和陣法的長進,很是滿意;又指出了句長生一些練習中的錯誤。
然後,他告訴句長生,既然他還有五年左右才能進入鬼門關,那麼這五年他就在黃泉路上打探消息。句長生如果有什麼消息或需要他來幫忙,隻需寄個信息過去。
當然這可不是找中國郵政幫忙的事。隻需燃一張祝香符,將消息用朱砂寫在符文下方。
李圓通臨走還特別提到寄酒的事,批評句長生送的頻率太低,他已經嘴裏淡出個鳥來。
句長生心裏罵著“媽了個X”,嘴上卻是不斷點頭“受教”。其實酒送的不少了,不說師兄邵建國肯定也送了不少好酒,就是句長生自己也是每個月要搞兩瓶孬酒寄去,他現在沒辦法掙錢買好酒啊。
二胖終於倒在床上繼續睡覺了,句長生也和衣睡了一會。
很快,農忙時節過去了。學生們也返校,接著就是放暑假了。
句長生打算去看看桃花和狗娃,正在自己租住的房間裏收拾東西。突然,他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他心裏一陣發煩,不會又是二胖吧?!
他皺著眉打開門,隻見袁梅紅著臉站在門口。那個年代,女孩子敲男孩子的房門可是會讓人遐想聯翩的事。
句長生當然也不免俗,一見是袁梅,他就開始往歪處想了。
其實袁梅還算漂亮,但與班長張欣的氣質美相比,袁梅的美帶著濃濃的鄉土氣息。這種美,句長生最是熟悉和喜歡,因為桃花就是這種女人。
“難道我今天要栽在這個女人手裏?”句長生挑著眉毛在那“發愁”。
袁梅見句長生呆在那裏半天,自己還站在門外,就開口嗔道:“發什麼呆?我能進去嗎?”
句長生這才醒悟自己失態,連忙把袁梅請進門。句長生房間裏連凳子都沒有,袁梅左右看看,一屁股坐在床上。
句長生隻好站著,他這連開水瓶都沒有,就不用假裝倒茶了。句長生問袁梅有什麼事,袁梅沉默了一會,才講起了她來找句長生的目的。
袁梅來自向皋鎮下麵的鳳西村,家裏隻有奶奶,父親和自己三人,她母親在她很小時就得病死了。
這個本來就不幸的家庭在兩年前發生了更大的不幸,怪事發生在她父親袁正農身上。
有一天,袁正農從地裏幹活回來後,就開始變得沉默寡言,整天呆在房間不出門,一個人在房間自言自語,有時還發脾氣砸東西。
大概過了一個月,袁正農開始到處亂跑,手裏還拿個桃木枝,有時一走就是十幾天。
這可苦了家裏一老一小兩個女人,老奶奶整天以淚洗麵,袁梅挑起了家裏的生活重擔。幸好袁梅的親叔叔是大隊幹部,幫她請了很多道士來驅妖。
但那些道士要麼就是隨便做做法事就走了,說根本醫不好;也有一兩個有些道行的,反被袁正農打傷,袁梅家反過來還要給道士看病錢。
時間長了,他叔叔也隻能就此算了。他叔叔家沒有孩子,所以也把她當自己孩子看待,就送她離家來鎮上念書,也算是逃離家庭的壓力。
句長生暗罵一句“媽了個X的”,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怪不得這小姑娘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麵,是有求於自己。他原以為袁梅對他有什麼“非份”之想的。
但現在她既然找上門來,不用說也是想請自己去她家看看了。聽她描述的情況來分析,這個恐怕還是一個很有道行的鬼上身,居然用起了桃木。桃木有很重的陽煞之氣,難道不會傷了那上身的鬼麼?句長生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起了師父說過的那黑衣人,竟然可以使用桃木劍。當時師父說那黑衣人手上帶著手套,看來那手套肯定有古怪。他連忙問袁梅,她父親是不是也帶著手套。
袁梅先是一愣,繼而一臉高興地道:“是啊,你連這個都知道,你肯定能幫我!謝謝你!”說完感激地看著句長生,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答複。
句長生撓撓頭,道:“我其實真正學道也不久,不一定能幫得了你。我去試試吧,但我先要準備兩天。”袁梅高興地點點頭,道:“我明白,我等你。”
送走袁梅,句長生鎖眉沉思。袁正農身上這畜生,可不是陳鳳可比。自己身上雖有眼中胎記護體,不怕他來傷害。但要想逼他離開袁正農肉身,恐怕就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