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句長生在工地外圍沒有埋伏多久,就遠遠看見一個穿著黑色披風,帶著隻露兩個眼珠那種猴頭帽的人,手中提著一把桃木劍,如飛衝入工地第一層。句長生大喜,帶著天皇就跟了過去。
句長生進入工地時,聽見裏麵一聲怒吼。然後就見猴頭帽又衝了出來,差點與天皇撞上。兩人急忙止步,四目相對,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句長生悠悠道:“我等你幾天了,你到底為何在此布下這喪盡天良的聚魂陣?”那老者聞言,明顯憤怒了,恨恨道:“看來是你拔了我的拘魂令?給我交出來!”說完一枚道符
飛過來射向句長生。句長生隨時準備交手,此時立即掐了三清決,然後向一旁跳開。句長生並沒有使用道術攻擊,天皇卻怒吼一聲,衝了上去。道術用來降服陰魂鬼怪,那是得心應手。但兩個一身陽氣的道士用道術對戰,你說有什麼意義?被陽氣擊中了身體暖和些?當年歸不悔和布聚魂陣的道士打就不一樣了,那個道士一身陰氣。
這個時候不如靠天皇的牙!天皇現在和句長生的配合已經越來越默契,此時知道自己才是攻擊主力,更是使出十二分的力氣在主人麵前表現。猴頭帽氣得吐血,左躲右藏,一把桃木劍打狗根本不夠用。但這猴頭帽確實身手了得,好像學過一些手底下的功夫,不但沒有讓天皇占到便宜,竟然還能抽冷子給天皇一腳。
句長生見此,也加入了戰團。他收起了桃木劍,掏出了他專用的鋼錘就衝了過去。猴頭帽見討不到便宜,轉身就跑,身法奇快。句長生和天皇在後麵狂追不舍,但仍然被越甩越遠。句長生心下著急,嘴裏大罵“媽了個X的”,手裏的鋼錘就甩了出去,但根本就沒有碰到猴頭帽。就在這時,前麵猴頭帽竟然突然轉了一個方向繼續逃跑。句長生一看,前麵不知道什麼時候殺出一個穿著道袍的青年人,手裏也是提著桃木劍追向猴頭帽,一邊追著一邊向前扔著什麼東西。猴頭帽慘叫了兩聲,但腳下根本不停,不一會已經消失在句長生的視線之外。
“媽了個X,竟然讓他跑了!”句長生感到一種很是不爽,天皇也拖長了舌頭趴在地上喘氣。那青年向句長生這邊走了過來,天皇立即恢複了準備攻擊的姿態,喉嚨裏嗚嗚直叫。
句長生喝止了天皇,對青年人拱手道:“多謝兄弟相助,不知道兄弟是哪裏的?”那青年也拱了拱手,答道:“嶗山派夏陽,請問兄弟師門是?”
句長生也有模有樣學道:“七星派,句長生。”
然後兩人就聊了起來。原來夏陽就是第一晚句長生看見的那對麵的道士。夏陽在洛陽聽聞這工地出了奇事,就跑來看看情況。他到了工地看了看,發現聚魂陣已經被破,就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像句長生一樣天天晚上來埋伏。今晚有點事來晚了一些,正好見句長生追趕猴頭帽,就出手幫忙。
句長生驚奇對方竟然也知道聚魂陣,但一想對方是嶗山派弟子,想來門派中也有記載,就沒有多問。這夏陽才二十歲,個子比句長生高半個頭,身體壯碩,相貌英俊,讓句長生有些羨慕。當下兩人一起回到工地,合力破去了牆內的八個陰眼,得到了八個槐木製作的圓環,模樣就如算盤珠子。嶗山派不擅長陣法,夏陽就把自己手上的幾個圓環都送給了句長生。到了淩晨一點,事情已畢,句長生問夏陽在哪裏工作。
夏陽道:“我初來洛陽,在一家香燭店裏幫忙。”句長生心裏一動,就問老板姓名。夏陽回答說叫“張善本”。
句長生不得不感歎世界真小,連忙把自己和張善本認識的事簡單說了。夏陽一聽也很高興,兩人關係又近了一層,於是邀請句長生一起去見張善本。
句長生想了下,就說過兩天再去,反正他有張善本的地址。分手後,句長生並沒有立即返回邵建華家裏,而是快速去往保姆家。今晚猴頭帽逃走,現在隻有找保姆一條線索了。他前麵找邵玉婷要了常奶的地址,就連忙燒符請師父李圓通當晚去常奶家調查,發現常奶根本沒有回家,估計已經遇害了。那時他就確定新來的保姆是個對手的內應。他也因此確定對手是針對自己而不是邵建華,因為換保姆的事就發生在他來前一天。若真是想要對付邵建華,哪裏需要這麼麻煩?但他又隱隱感覺有哪裏不對,對方也不是要自己性命,否則叫保姆投毒,此刻他師兄弟早就嗝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