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所謂重點章節(王陽H篇)(1 / 2)

我用刀子劃破張楊背部的皮膚,而他盤著腿,坐在草甸上給我講故事聽。我的眼淚一滴滴地落在他背上。這個一直占據我思維的男人,從我在他眼睛裏清晰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他就讓我陷入他的河流而不能自拔了。

這個桀驁不馴像匹野馬一樣的男人在救了我以後竟坐上一輛路過的大卡車,扔下他的槍,向我嚷了一嗓子,把我獨自扔下,走掉了。

我站在空曠的草甸之上,穿這寬鬆的休閑服,第一次感到孤獨和無助。我出現的這種感覺是來自另一個身體從我身旁的突然離開。當我抿緊雙唇撮住張楊傷口的時候,我清晰的發現,我需要他在我身邊,我需要他來讓我依靠,我的胸因為沒有內衣的遮攔和我沉重的思維一樣像一個渴睡很久的女人在白天的某個中午醒來,再也難以入夢了。

局裏給了我一個處分,說我作為一個緝毒隊的隊長,沒能統一行動,協同部署,而是逞個人之勇,無視組織,更主要的是給局裏帶來了兩具屍體。我的上司第一次發火了。

他說,警署並不是火化場,別老把屍體往回搬,哪怕是敵人的屍體。

我說,我不往回運屍體,那就等警署給我收屍吧!他們都個個亡命之徒,拿著槍,生擒活捉容易嗎?

上司看了看我說,你先回房子休息吧,有任務的時候再叫你辦。

丫的,要收我的槍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然後我把槍拍在上司的桌子上,轉身走了出去。

我在自己的房子裏鬱悶了幾天,我的幾個弟兄過來說,Madam,沒有你在警署罵我們還真沒勁,快回去吧!

我說,沒有上邊的命令我能回去嗎?等通知吧!

也難得警署給我們這麼長的假,我一個人利用2天的時間把九龍玩了個遍。最後我去了和我一起從內地調到香港另一警署的姐妹那。我們見了麵彼此拳來腳往地親熱了幾下,然後就笑了。

她說,王陽,你好清閑呀!想姐妹啦?

我說,想是天天想,這不被警署掛起來,沒地方溜了,就溜你這來啦。

咋了?

哎,還不是我脾氣大,出手重,老給局裏整死人,把他們搞煩了。

也是,你說你們緝毒隊吧,哪天不死人,過日子提心吊膽的,哪像我們也就是在網上查查罪犯的線索,發發通告,並且有內部的QQ係統,還可以和局裏的某個帥哥聊天呢。看你一個人怪可憐的,我請半天假,陪你一個下午。

我說,得,你別請假了,我過來看看你就走,要不你上司看見你又該罵了。這香港人都是工作狂呐。

我從我姐妹那裏回來,走到荷裏活道街底的時候,就看到張楊。他坐在邀月軒茶座喝茶,一個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他低著頭正打一些東西,我在窗玻璃外靜靜地看著他,顯然他感覺到我了。他把筆記本合起來,然後衝我笑,我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在他對麵坐了下來。他給我斟了杯茶,我們就靜靜地喝茶,互相看著對方,都不說話。外麵幾縷陽光從窗玻璃裏透過來散落在桌子上,其中的一縷落在他捧著茶杯的白皙的手背上。

這個情景一下子讓我回到過去。第一次單獨見他,第一次心裏懷著某種不可告人的情愫,在一個早晨把作為學生的他叫到辦公室。而此時,卻是在香港某天的下午,命運之神讓我們坐在一起。

對麵的男孩個子長高了,麵部輪廓更加分明,對我形成了一股更加難以抗拒的力量。我知道我心裏想什麼,我麵前的這個男人就知道我在想什麼。隻有他能洞穿我所有的心思,我有時候既歡喜又驚懼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總在思考,你所有的思想會在他的眼睛裏會一覽無餘。後來,我站起來走出邀月軒,他就跟著我站起來。我們走到街上,融入到人潮湧動的街頭。他穿著筆挺的西服,提著筆記本手提包。我穿著天藍色的套裝,提著手提袋,我們像極了一對大公司裏的職業男女。那一瞬間,我忽然羨慕著那些朝九晚五,公司裏的上班族來,可我們都是身上帶槍的人。

我打開荷裏活道的房子,他把手提電腦扔在桌子上,然後走過來擁住我。我吻了他一下,問他背上的傷還痛嗎?這是我在邀月軒茶館見到他後的第一句話。他搖了搖頭,然後我就流淚,我很奇怪為什麼這段時間老是流淚。在睡覺前,在黎明前,沒來由的一個人在房子裏就哭了。他用手指擦我臉上的淚,可我的眼淚很多,他低下頭猶猶豫豫地吻我眼睛。他的臉讓我的淚水弄得一塌糊塗,他撮住我的眼睛像貓一樣吮我的睫毛。我的手緊緊地纏住他的脖子,拚命吻他。我們像在深海溺水的人,感到呼吸困難和搖搖欲墜。他吻我嘴唇,我們張大嘴巴像一對貪吃的動物一樣互相啃咬著。他把我口腔內的空氣全部抽空,隨之也抽空了我的思想。我們緊緊的靠在一起,有幾匹馬的力量。後來,他放開了我,像一個好不容易爬上海邊的人,像一個即將渴死的魚一樣大口喘氣。他向我微笑,並且麵部潮紅,他用手指撫摸我膨脹的胸部,然後用雙手卡緊我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