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渴恩樂隊成立(張楊K篇)(1 / 1)

回到C大,我比以前更加沉默。所有的同學都在討論這個寒假有多麼快樂,隻有我不快樂。

和弦說,張楊你怎麼這麼不開心呀!走,到大雁塔拜拜佛去,我就和他去了大雁塔。

大雁塔是西安的標誌性建築,據考證《大唐西域記》記載:西域稱佛塔為“亙娑”,唐語為“雁”,所以雁塔的得名是由梵語音譯而來,叫大雁塔是因為後建的薦福寺塔與雁塔遙遙相對,比雁塔小,因此人們就逐漸將這座塔叫大雁塔,而將薦福寺之塔叫小雁塔了。

我站在玄奘麵前雙手合十,許了個願望,然後離開了。

我坐在大象網吧最裏麵的角落裏,看了一下郵箱,回了一封信,然後聽歌。QQ上和弦的頭像閃了幾下,我打開一看,是個網址,知道是和弦發給我的一個網名叫“蕾絲的花邊”的網友是文章。

和弦是貝塔斯曼的會員,每個季度都有書和催款通知單一塊寄到他手裏,可他很少看書,也不見他寫過什麼文字,而我同宿舍有個同學,每天都躺在床上看標為黑皮經典玄幻係列的書。每天都趴在床上寫日記。有一次,他站在床上告訴我們他有十三天沒有寫日記了,然後他就趴下來補了十三天的日記。他還能背許多首唐詩。我們宿舍的人說他是飽學之士。我也一直以為他是個思想深刻的人。有一天,我看了他寫的一篇東西,很是失望。因為那是我小學五年級就寫過的一些東西。不見怎麼讀書的和弦的文字卻夠老辣。我拿著他的皮本子在宿舍內看。熄燈了放不下我就到樓道裏去看,還給他本子的時候,我問他QQ號是多少?然後他告訴了我,並且說他喜歡在榕樹下看一個叫“蕾絲的花邊”人寫的文章,那上麵還有她的照片,人長的絕B漂亮不說,還是北大的文學研究生,下次上網發你看看。

我就看“蕾絲的花邊”的文字,會寫文字的人很容易被別人的好作品所激動。我在看她的文章的時候就有點躁動和不安。我想馬上寫些東西出來。和弦說“榕樹下”是中國最純淨的文學網站,很多讀書看書的人都在上麵注冊會員。看到榕樹下有詩歌專欄,然後我以“易木長弓”的名字進行了注冊,計劃發些詩歌作品。

時間如流水一樣的奔走,我仍背著吉他去樹林深處。我喜歡聽第一弦發出的聲音,我知道自己不能沒有舒小婭。

彈吉他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她,好像她就在我不遠處聽我彈唱。有很多女人說我彈吉他的樣子最為動人。

學校的領導答應了我們的請求,因為我們給那位開明的校長接二連三發E—mail和往他的意見箱投遞我們的想法。我們說一個一流的大學不能沒有一支好的樂隊,讓我們的音樂來豐富大學的校園文化吧,讓我們縱情的歌唱吧!校長就答應了我們的請求,投資5萬多元,給我們買了架子鼓和電貝司等設備。我們的渴恩樂隊在5月10號正式成立了。

樂隊成立那天,我、和弦、尚活、夏菁雨還有打架子鼓的謝興東,一個比一個興奮。我們喝了很多酒。尚活說,媽的,張楊,你小子好有才情,渴恩,Croon,英漢通用,低聲吟唱。比我們以前的“起死回生”好多了,說是起死回生,哪一次也沒能活過來,唱到中場就被觀眾噓下台去了。

我說,我們的樂隊就是渴望眾生恩澤和恩澤眾生之意。Beyond都知道吧,我就叫他邊緣樂隊。我知道我那天喝多了,因為痛快,喝著喝著心就痛了。我看著對麵的夏菁雨的時候老感覺那是舒小婭。我說,夏婧雨,你別老瞅著我看,來來來,都喝,酒好東西呀。然後我們的杯就“砰砰叭叭”地碰在一起。

尚活的舌頭後來都喝大了。他說,張楊,你寫的那些歌由你來主唱,因為你最懂歌裏麵的感情,我都給你編好曲啦。歌詞寫得太纏綿悱惻,你給我寫首火藥味十足,性和暴力的,我來唱。

我說,再怎麼頹廢,看到的都是陽光和鮮花啊。這樣的歌詞我寫不來,我現在還是一處男,怎麼能寫性啊,不過你放心,我就是編也給你編一首出來。

夏婧雨和其餘的人都愣住了看我。我用腥紅的眼睛望著他們說,你們不信,是不信我寫歌詞的能力還是不相信我是處男?我用手按了按鼻子接著說,你們摸摸我鼻子,裏麵的小骨頭還挺著呢。是我一位蒙古朋友告訴我的。他說是挺著的都是處男!我他媽還是處男呀。然後我喊了一聲舒小婭就滑到桌子底下去了。

禮拜天在地下室排練的時候,他們問我舒小婭是誰。我說,高中的一個同學,早就不聯係了。夏菁雨說,張楊,你就別騙我們了。你喝醉酒叫她,我們都聽到了,你的歌詞都是寫給她的吧?我看了她一眼說,什麼呀,為一個女孩子寫歌,幸福死她吧。我的歌詞是麵向感情上的勞苦大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