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愛如斷了的弦(張楊P篇)(1 / 2)

2月14號情人節。我給於菲打電話。於菲在上海。在這個特別的節日。我說了幾句特別的話。那邊就說,豬!我笑著就掛了。

出去到校門口買煙抽,才知道這個時間西安正大規模堵車。因為西安的情人太多。街上大多是一對對的情侶。年老的,年輕的,都一臉幸福拿著玫瑰旁若無人擁著走。走路的人太多。車就動不了。司機們搖下車窗看路上行人也一臉的笑,從沒有像今晚這麼友好。有司機打開廣播正聽西安音樂台方言主持的玫瑰情人的節目。方言報出一個聽友參與的短信平台。然後就見司機掏出手機發短訊。

店主正曖昧的笑。因為一個40多歲的男子問他哪有小姐,店主遞給我將軍煙的時候,同時也把地址告訴了他。

情人節很容易讓身處異鄉的人無所適從。這都是洋節惹的禍。我抽著煙隨著人群漫無目的的向前走。當我把一包煙抽到一半的時候。我停在一個老女人麵前。那是一個乞討的女人,麵前放著幹淨的搪瓷缸,坐一個很高的椅子,神情淡然。和那些屁股朝天向人跪的人迥然不同。她正抽一支香煙,煙頭都快燒到手指她還拿著。我抽出一支香煙遞給她。她接過來看了一下。然後很清晰地吐出“general”。一個乞討的女人在情人節用標準的美式發音對路人說“general”,我認定這是一個不平凡的女人。盡管現在落魄了,但誰又能說她曾經沒有輝煌過?我拿出剩下的半包煙小心地放在她的搪瓷缸裏。我想,她為什麼坐那麼高的凳子,她在接受別人施舍的同時,也會像我一樣都會不由自主的對她低下頭來。這個高傲的女人。

我還是堅持每天早起的鍛煉,因為我是個有任務的人。我在看我信箱時,任務就來了。我接到任務時有點遲疑。盡管我的身份決定了任務的複雜性。我到網吧門口的IC電話上證實了我的任務:兩個禮拜內最好以眾人皆知的方式離開C大。

讓學校開除有多種方式:你可以在巡場老師過來時回頭四顧,讓巡場老師捉個正著。不過這會讓監考老師很難堪。監考老師和你一樣會受處分,你拍屁股走人可以,監考老師就沒有本月的薪金。所以,當巡場老師快來的時候,監考老師比學生還緊張。注意!注意!同學們都注意啦——同學們都會在監考老師的“啦”中坐正身子。

你還可以找個人打架。不過結果是雙雙開除。大學畢竟不是演武堂。再說大學生早就缺乏了夕日的霸氣。早就成了一介文弱書生,哪裏還動的了武。

你還可以偷盜,跑到學校六樓機房搬台電腦出來。除非自己有病,一口氣跑上六樓,搬台又老又重的龐然大物……

後來我就想到一個與時俱進的絕妙主義,並且為這一想法歡欣鼓舞。不過,我在進行這項活動之前,先做了另外一件事。

四月份的太陽已經有了溫度,樹木正鬱鬱蔥蔥。有一個穿著休閑服的男孩子麵色憂鬱,胸前別有C大的校徽在西安火車站的西站上車去了D城。

火車上。他小心地把吉他放在自己腿上用手護著。過道斜對麵有人看了看他的樣子,然後低下頭對他同座的一個女人說,這孩子有病呀,帶一大學的牌子到這裏顯擺來了。他看了一眼那個說他的男子沒有說話,然後用手拉開窗簾看外麵的風景。

兩天以後的一個下午,在D城一所私立高校的大門前,男孩以同樣的裝束出現。在他掏吉他的時候,有幾個人圍著他看。他開始彈吉他了,悠揚的琴聲引來一些高校出門來的學生,路人也駐了足。他們好奇地看著他。可他目中無物,混然不覺。曲子彈過幾首,他開始唱許巍的《故鄉》。他聲音暗啞亢奮,吉他聲咽激越,他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