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碧霞與一家報社的一個周刊承包人王林生同居了,幾乎與謝濤斷絕了聯係。
要說,這件事情還是謝濤張羅的。自從汪碧霞告訴他想嫁人,謝濤就開始操心替她物色對象。一次與王浩天在一起說起這事,王浩天正巧認識王林生,就給汪碧霞介紹了。王林生三十多歲,與王浩天是老鄉,原來在老家一個鄉鎮工作,與原來的老婆離了婚,因為工作忙,生活得很苦,迫切需要找一個女人照顧他。
當然,安排見麵的時候,謝濤沒有出麵,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吃醋?留戀?憂傷?都有一點吧。畢竟,他與汪碧霞好了那麼長時間,她要嫁人了,當然要與自己分手,他能無動於衷嗎?
當王浩天安排好汪碧霞與王林生見麵,給謝濤打電話告訴他兩個人談得很投機的時候,謝濤心裏酸酸的,很是失落。看來汪碧霞真的要離開自己了。王林生是一個怎樣的人不說,一見麵就可以談得很投機,可見她把他們以前的感情放下了,他實在受不了。
接下來的事情讓謝濤更失落。汪碧霞與王林生接觸不到兩個月,就讓王林生搬到她家住在了一起,過起了名副其實的夫妻生活。過春節的時候,汪碧霞還跟著王林生回了老家。
謝濤曾想,無論如何也得最後聚一次,一起吃個飯,說說話,親熱親熱,也算做個了斷。但他們沒有,汪碧霞一直不願與他見麵,她在電話裏告訴他,要斷就斷利落,藕斷絲連兩個人都痛苦。就這樣,兩個人平平淡淡地通了幾次電話,就算畫上了句號。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謝濤的情緒都很低落,想起這事就心酸。
到了五一放假,老婆郝鮮帶孩子參加單位組織的旅遊了,謝濤值過兩天班,就自己一個人在家待著看電視,百無聊賴。這天半下午,謝濤實在在家裏待不住了,就開車跑到郊外轉悠。此時,田野裏一片綠,小麥已經出齊了穗,在傍晚的陽光下一片金黃。謝濤很快就被初夏的景色所感染,他站在路邊,做了幾個擴胸動作,禁不住哼起了歡快的小曲。
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剛拐到國道上,發現幾個男青年圍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女孩起哄。那姑娘背著一個長筒狀的包袱,被幾個男青年圍在中間,有一個還把手放在她肩上,她嚇得哭喊著蹲在地上。
謝濤把車停好,直衝那個動手的男青年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左右開弓就是兩拳,然後用力一推,把那小青年扔出老遠。
他拿出警官證,說:“警察,都別動,誰不老實看我怎麼收拾他。”
然後他打電話,讓附近的森林派出所把幾個小青年帶走。他自己跟著去所裏說明了情況,讓女孩做了筆錄,然後開車送女孩去目的地。上了車,謝濤隱約看清了女孩,她的臉型與身材一樣,瘦瘦的,長長的,而那雙特大的眼睛,有著年輕人少有的恬靜與沉穩。
“謝謝你警官大哥,要不是你,今天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不用客氣,這也是我的職責。”
謝濤知道她叫韓碧霞,在沙河市專畫工筆畫,今天來河濱就是給老師送畫的。
謝濤聽了姑娘的名字,心裏就苦笑,又是一個碧霞,真巧啊!
見謝濤好大一會兒不說話,韓碧霞問:“怎麼不說話了?我沒惹著你吧大哥?”
謝濤搖搖頭,笑了笑,說:“沒有。我以前認識一個朋友,她的名字也叫碧霞,隻是姓不一樣。”
“是以前的女朋友?”
“不是不是,你別誤會,就是一普通朋友,好多年都不聯係了。”
“我還以為又勾起你的什麼感情回憶呢。”韓碧霞說著就笑了,很無邪的那種笑。
謝濤也笑笑,再次搖搖頭。過了一會兒,謝濤說:“你以後再來千萬不能這麼晚了,多危險。”
又說:“我今天認識一個畫家,很榮幸,回頭能不能送我一幅畫?”
“說畫家,可不敢當,但要說我的工筆畫水平也還說得過去,可誰讓咱是一個無名小卒呢,隻能替他人作嫁衣裳。”
“哦,你的意思是你在替別人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