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淪陷在外 (2)(2 / 3)

王浩天笑笑,說:“這叫無巧不成書,活該這樣。”

“你還幸災樂禍呀你,我都有跳樓的想法了。”

“可別,現在你跳樓兩個女人都恨你,再說了,你現在死有點太年輕吧?”

“去球吧你,我都難受死了,你還跟我沒正經,什麼叫心亂如麻?我現在就心亂如麻。”

“好了,不說了。你撒不撒尿?你要尿我扶你上廁所,別等我睡著了你再叫我。”

“那就去一趟吧,你要睡著了我怕叫不起來你,指望你還不得尿床。”

王浩天把鄭少銘扶起來,再把鞋子放好,扶他去廁所,一邊走一邊說:“少銘啊,你就知足吧,我還從來沒這樣照顧過人呢。”

“謝了老同學,回頭我請你吃牛鞭,好好給你補補。”

兩個人從廁所回來,又說了一會兒話,王浩天打起了呼嚕,鄭少銘瞪著眼胡思亂想了好一陣,才迷迷糊糊睡著。

次日,鄭少銘給老總打電話請了假。不見芮秀過來,她正在氣頭上,也就取消了轉院的計劃。

王浩天照顧他吃了早飯,吃了藥,等查了房,把水輸上,看病情穩定,就回單位了。按說,王浩天的時間相對寬鬆一些,但從五月底開始省直新聞單位搞馬克思主義新聞觀教育活動,天天學習,寫心得,也變得忙起來。

王浩天剛走,楚紅玉打來電話,簡單問了病情,又問芮秀在不在,她想來看他,鄭少銘說不用了,芮秀已經知道實情,正在鬧,萬一來了再碰到一塊,事情會更糟糕。

楚紅玉聽了,抽抽嗒嗒哭了起來。想想因為自己讓他受了傷,還與老婆鬧矛盾生氣,自己又不能照顧他,他也夠可憐的。而自己也將要失去莊飛。她從頭一天晚上開始給莊飛打傳呼,他一直不回,家裏的電話也一直沒人接。

等到中午,楚紅玉又忍不住給鄭少銘打電話,他說王浩天已經來了,讓她放心。她又給莊飛打電話,還是沒人接。平時都打傳呼,她也沒記他公司的電話。畢竟好了一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不能什麼都不說。就是分手,也得做個了斷吧?最後,她就打的去了公司,一問,才知道莊飛上午沒去上班,公司也給他打了好多次傳呼都沒回。

楚紅玉又趕到住的地方,屋裏一片狼藉,床鋪、莊飛的衣物和電腦都不見了,她的幾件衣服扔在床上。看來他是搬走了,連房東都不知道,肯定是不想再見到她。她傻在了那裏,想不到會是這樣。不願見就不見吧,好了,一切都結束了。

楚紅玉把自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裝在一個塑料袋裏,走出那個小屋,眼淚噴湧而出。一個男人,是這麼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但很多男人卻心安理得地在外尋花問柳,而他們的女人卻不得不忍受。

當然,她並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沒錯。就是分手,也不用這樣吧?還怕我纏著你不放?當真我楚紅玉嫁不出去?

楚紅玉幹脆打的回家。她連中午飯都沒吃就躺在床上睡了。

而此時,莊飛已經在去廣東的列車上。他不能再在河濱待下去了。當他看到被踹下去的鄭少銘趴在那不吭聲的時候,他害怕了。如果鄭少銘受重傷,他就很可能被判刑進監獄,萬一死了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但踹出去的那一腳是收不回來的。夜裏回到家,他收拾了一下,叫了一輛的士,直接去找了一個同學,把電腦放在同學那裏,然後就與同學一起跑到火車站,買了火車票上車走了。他有一個同學在東莞,早就想讓他去那裏發展,他因為與楚紅玉談朋友,一直沒這個想法,這下卻成了他的救急方案。就這樣,這個剛剛參加工作一年的大學生,帶著遺憾,帶著恐慌,帶著煩惱,離開了他生活了四年的河濱市。從此,他也將從我們的視野中消失。他今後會怎樣,我們不得而知。

再說鄭少銘,一直到下午四五點,芮秀也沒有來。他知道她今天歇班,打電話家裏卻沒人接。鄭少銘並不是要她來照顧他,而是需要與她見麵,總不能任她生氣不管吧?

王浩天勸他:“別急,再等等,估計這會兒去娘家了,消消氣就好說話了。”

鄭少銘沒好氣地說:“我能不急呀,她不表態我心裏沒底。”

“你要什麼底?她不會也跟你鬧離婚吧?”

“那不好說,她那火氣一上來,誰也沒辦法。”

“要不我去家裏看看,跟她說說?”王浩天也多多少少知道點鄭少銘這個小媳婦不好對付,看來問題並不比他與武麗娜的情況好到哪裏。此時,他才明白,背著老婆找刺激與別的女人亂搞,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