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男人,堅持住 (1)(1 / 3)

夏天是個令人騷動的季節。

郝鮮在夏季裏終於跨出實質性的一步,與中學同學冷俊睡到了一張床上。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敢想過的事情。要說,郝鮮也是60年代的人,從觀念上還是相對保守的。但這不能光怨她自己,是謝濤給了她機會。在過了五一後的好長一段時間裏,謝濤幾乎天天不在家過夜,總是值班。以前他也經常值班,但不像現在這麼頻繁,一周總會在家住兩三天。最關鍵的是他們的性生活出現了問題,謝濤總是草草完事,很多天不做一次,好不容易盼他在家住一夜,他卻心不在焉,沒有一點激情,郝鮮剛來了興致,他卻已經敗北,把郝鮮撂在半路上,她不得不靠自己才能完成後邊的衝刺。她流過淚,也多次想過謝濤肯定出了問題。終於有一天她在謝濤的包裏發現了兩個安全套,證實了自己的猜疑。

郝鮮把安全套摔在謝濤麵前,謝濤沒有支聲,等於默認了。

“謝濤,你還有什麼可說?”

“你都看見了,我沒什麼可說。”

謝濤的態度讓郝鮮有點失望,她希望他否認,哪怕他說謊說得不圓滿,隻要不認,她心裏都會舒服些。可他明目張膽地承認,甚至還有點理直氣壯。

“好,謝濤,你有種,你有本事,你在外邊泡妞還敢把安全套拿回家,還敢大張旗鼓跟老婆說,你行!”郝鮮說過就甩門而去。

她流著眼淚走出家門。結婚這麼多年,謝濤一向是比較聽話的,突然來了這麼一手,讓她猝不及防,甚至有一種遭受重大失敗的沮喪。她沿著護城河岸無目的地走著,大腦裏一片空白。

下午六點多,太陽還散發著炙熱的光,河岸邊的垂柳葉子有點蔫。垂柳叢下的石桌石凳坐著一些乘涼的老人,一邊拿著蒲扇搖來搖去,一邊下棋、打撲克。

郝鮮在河岸邊一個樹蔭下的石凳上坐下來,望著河水發呆。她想,如果謝濤來找,就故意躲開,急急他,不能輕易跟他回去。到晚上再去媽媽家裏把孩子接過來,孩子放了暑假在姥姥家住了好幾天,她也有點想兒子。然而,她一直坐到天黑,也不見謝濤的影子。她十分惱火,好啊,你謝濤既然連老婆生氣跑出家門都不管,也別怪我了。神使鬼差,她找了個公用電話給一個叫冷俊的同學打手機,說自己有事要見他。

冷俊是郝鮮初中時的同桌,畢業後很長時間都沒聯係過,前一段在路上碰見他,才知道他技校畢業被安排在工廠上班,可工廠這幾年效益越來越差,他就下崗了,下崗後他開了個小飯店,幾年下來,越做越大,現在他的飯店在河濱市也算中檔以上,一年少說也能賺個幾十萬。

這冷俊相貌普通,也許是開飯店吃飯油水大,大腹便便,加上個子不高,確實不上眼。但他說話幽默風趣,從小就討人喜歡。最主要的,初中三年他始終是郝鮮的追隨者,對郝鮮的話是言聽計從。如今,見了郝鮮自然倍感親近,邀請她帶著家人朋友到他飯店裏坐坐。郝鮮因為忙,加上不想平白無故地沾他的光,一直沒去。這天一生氣,郝鮮就想到了他。冷俊毫不含糊,馬上屁顛屁顛地開著車跑過來。

郝鮮坐上了車,冷俊問:“老同學,去哪?”

郝鮮說:“想去哪去哪,煩死了。”

“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跟老公生氣了?要不要我找幾個人替你出出氣?”

“真想找幾個人揍他一頓,算了,懶得答理他。”

“那咱去咖啡廳坐坐?”

“隨便。”

就這樣,兩個人第一次去了咖啡廳。在一個涼爽的充滿溫馨的小包間裏,兩個人聊了很多。當然,無論是郝鮮還是冷俊,當時都沒有邪念。特別是冷俊,對郝鮮雖然非常仰慕,卻不敢有非分之想。在他的意識裏,他與郝鮮,那就是癩蛤蟆與白天鵝,自己根本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