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想好了,想明白了,要不我也不會今天出現在這裏。媽媽那裏我還有把握,但是爸爸太固執,我有些擔心。”楚楠從小就怕這個嚴父,正如我從小就對滿身消毒水味的媽媽有心理障礙。
“又不是談婚論嫁,這些事我會跟爸爸解釋。你不用擔心這個,李棟是單親,家裏經濟條件又不好,你確定媽媽會支持你?”
“從小到大媽媽對我容忍度很高的!”楚楠馬上恢複了一臉陽光的樣子。“再說,爸爸媽媽誇獎過李棟是個有上進心,有魄力的小夥子。”談話到現在完全是個傻大姐和她的妹妹談未來妹夫以及應對家中父母策略的套路了。
從茶樓出來分別的時候,肖明朗甚至主動擁抱了一下楚楠,發自內心的。是不是說“祝你幸福”這類的話,楚楠說了句“姐,有時間回家看看。”
未婚夫的劈腿,妹妹的背叛,沒有讓肖明朗心裏有什麼樣的不正常悸動,反而這個“家”讓肖明朗心裏無比難過。八歲的肖明朗第一次走進楚家的時候,還不是楚教授的楚振國還算的得上風度翩翩,已經一身消毒水味道的鄭醫生還是一臉微笑。媽媽臨死前的一封信改變了肖明朗的命運,同樣是媽媽的信,在肖明朗十八歲那年又一次改寫,八歲時候從天而降的家存在了十年之後,又一次消失了,肖明朗的理解就是,自己本是天煞孤星,先是煞死了媽媽,後來自己把自己煞出了家,現在自己準備組建一個家庭的時候,又被某種神秘氣場煞結束了。
今天天氣格外地晴朗,民政局附近好多相擁而來的甜蜜新人,當然也有滿臉憤恨的怨偶,肖明朗形單影孤地走在路上,黑色的大衣幫她塑造了一個修長飄逸的影子。肖明朗望了望藍得不像話的天空,有些忐忑,今天這麼好的日子恐怕自己是要辜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