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為了生計肖明朗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會那個丁凡。肖明朗實在受不了彭姐那副給予人厚望的表情,隨便在社裏拿上點資料就逃似的跑去蹲守丁凡。
肖明朗按照姚樂樂的指示蹲守在丁凡的高級住宅小區外麵,為了防止上次尷尬的局麵出現,肖明朗決定在外麵曬太陽等這位大腕。今天是丁凡去電視台錄節目的日子,應該不用等太久。陽光下,肖明朗坐在丁凡車旁昏昏欲睡,卻不得不打著腹稿,一會兒怎麼和這位大神溝通。
“原來是你?”清冷的聲音完全叫醒了肖明朗。
“你好!你好,我們見過麵,我是肖明朗。姚樂樂------”
“知道了,今天有工作,我助理有事,你幫幫忙吧。”
肖明朗聽出丁凡好似有點不耐煩,唯恐再進一步得罪人,隻好跟在丁凡身後充當起小跟班。
丁凡行程比較緊密,肖明朗稍顯笨拙地跟著忙東忙西,卻也時不時招來丁凡皺眉外加飛刀眼。陪著這位大腕忙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一整天就吃了一頓飯的肖明朗感覺自己簡直成了天外飛仙,飄飄然地要離開地球。
“才一天就吃不消,人笨就算了,體力還不行。”丁凡依舊神采奕奕,終於騰出時間開始奚落肖明朗。
“給您添麻煩了!”雖然心裏把丁凡問候了好幾遍,肖明朗依舊表現地低眉順眼。
“你還真能忍,不,應該是你們出版社都挺執著的。”丁凡明顯有所指。
“丁先生,能不能麻煩您給我們點時間,談談合約的事兒,您的書也離截稿不遠了吧。我們領導對您的事情相當重視------”
“我要是把合約給你,你和姚樂樂是不是可以賺一大筆。”
“你想多了,我們職責內的事情,沒有額外獎金。”肖明朗已經餓得大腦要斷片,口氣冷下來回應著挑釁的丁凡。結果,不爭氣的肚子發出一陣囂張叫囂。準備發動車子的丁凡,愣了幾秒鍾趴在方向盤上誇張的開始大笑。
肖明朗囧得幾乎要跳車,看著這個笑得走形的人,肖明朗覺得自己的臉上的熱度幾乎可以烤熟一個紅薯。
“笑夠了!”強作鎮靜的肖明朗聲音有些顫顫巍巍。
丁凡抹了抹眼淚,發動車子醞釀了一番才止住笑。“先吃飯!先吃飯!我請客!”
丟了麵子,受了氣的肖明朗化情緒為食欲,吃相頗為豪放。丁凡麵帶微笑地盯著眼前的女人,驚訝於這個貌不驚人的女人爆發出如此童真的一麵。肖明朗吃到七分飽的時候才注意到眼前的東家除了喝了半杯檸檬水,食物根本沒動,肖明朗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剛想張嘴,丁凡電話響了起來。趁著丁凡出去接電話,肖明朗幹脆厚著臉皮填飽了肚子。
丁凡接完電話回到座位的時候,臉色變得很不好看,肖明朗幾乎認為是自己吃的太多,人家麵對不多的殘羹冷炙,心情自然不會太好。
“那個-------要不然,這頓飯我請吧,東西不多了,你再點些。”即使不怎麼鋪張的肖明朗也知道這家店菜貴的要命,自己吃得忘情現在卻後悔的要命。
丁凡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看了看局促的肖明朗,陰雲密布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琢磨不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