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看著空蕩蕩的長街,低歎了一聲,道:“幽幽,出來吧!”
幽幽嬌俏的身影俏無聲息地從暗中走了出來,她來到白雲飛身邊道:“主子,蕭玉雪是因為主子的手法,還是因為幽幽的到來才走的?”沒有旁人在側,她還是習慣這樣稱呼白雲飛,不過從以前的少主變為了今天的主子。
白雲飛苦笑道:“我不知道,那手法雖然能刺激人體身上秘穴使之情懷難禁,不過以蕭玉雪的功夫絕對不至於望而生畏。而且她今夜的表現很是奇怪,按說上次她既然能狠下殺手,就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改變,可我偏偏感覺不到她半分殺機。”
幽幽噗嗤嬌笑,俯到白雲飛耳邊膩聲道:“也許是她見奈何不得主子,所以改而采取懷柔手段。不過等到她嚐過主子的厲害後,恐怕再有萬千手段也沒用。”
被幽幽熾熱的呼吸打在耳朵上,白雲飛痕癢莫名,他伸手在幽幽俏鼻上一點,調笑道:“就你這丫頭不知羞,什麼話都敢說。”
幽幽表情嬌媚無倫,不依道:“壞主子取笑幽幽!”
白雲飛環住幽幽的纖腰,深感與這嬌嬈打情罵俏是如此精彩,比起以前幽幽的千依百順,這樣的她更有味道。感情需要的不是誰對誰臣服,而是一種平等的對待。他將頭埋在幽幽秀發處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喃喃道:“蕭丫頭絕不是意誌搖擺之人,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卻又好像沒什麼特別之事,一定是我忽略了什麼地方,否則她不會如此。”
幽幽聞言道:“主子忘了你曾和錢越見過一麵嗎?”
白雲飛眉頭舒展開來,道:“幽幽,你可真是我的好寶貝,蕭玉雪大有可能是接到我與錢越一晤的情報後,才對我態度發生改變的。紅蓮宗與逆天宗爭奪聖門的控製權,錢越與我和平的見了一麵,蕭玉雪心裏不疑神疑鬼才怪。她最怕的就是把我逼到與錢越聯手,那時紅蓮宗在聖門爭奪戰中鐵定敗北。”說完,白雲飛心裏升起一種明悟,自己已然成為兩宗之間利益的樞紐,隻要處理好這種關係,最後自己很有可能成為這場博弈的勝方。
兩人依偎片刻,白雲飛問道:“幽幽,你出來的時候有什麼異常情況沒?”
幽幽搖了搖頭,道:“我見蕭玉雪引主子出來後,怕對方是調虎離山,與煙妹等了許久也未有動靜。後來我擔心主子有事,叫煙妹看好房間後,就尋了過來。”
白雲飛心叫糟糕,雖說一直提防著對方調虎離山,但在不知不覺中就在這清冷的長街上走出很遠。對於蕭玉雪最後那句把手段用在唐煙身上,他更覺得是若有所指。白雲飛一把拉起幽幽的纖手,道:“我們快些回去,我怕煙兒出事!”
回到客棧,白雲飛看著唐煙房間紙窗上映出兩條淡淡的人影,心裏忽地有一絲不詳的預感。他手心一緊,抬頭望去正對上幽幽關切的眼神。白雲飛以目示意自己沒事,拉著幽幽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向窗下行去。
房間之內,唐煙斜靠在牙床之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嫵媚,她眸子裏像是盛載了一湖春水,流盼間盈盈欲滴。此時她輕啟朱唇道:“公子,你就不要折磨奴家了,若等白雲飛回來,可怎生是好?”
房內另有一個白衣男子背窗而立,嘴中發出嘿嘿的淫笑,壓低聲音道:“美人兒可是等不及了,你放心好了,白雲飛不會那麼快回來。”
唐煙發出嚶嚀一聲嬌吟,仿佛是害羞不堪又仿佛喜悅莫名,她素手輕搭在衣襟之上,似乎準備解開身上的束縛。
白衣男子呼吸驟然一緊,連窗外的白雲飛二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隻聽他道:“看來白雲飛枉為迷情宗弟子,竟然到現在還沒動你這絕世尤物。哥哥這就過來將你從水深火熱的煎熬裏解救出來,讓你知道什麼才是人間至樂。”說著,他往床邊的唐煙步去。
就在白衣男子剛要接觸到唐煙的一刻,紙窗忽然被推開,白雲飛禦劍衝至,劍光把兩人都圈入其中,口中罵道:“奸夫淫婦!”
唐煙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住,絲毫也不知閃避,目中的自憐之色一閃而逝。白衣男子卻是大吃一驚,身子疾轉,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支玉簫擋住白雲飛的天鈞劍。
白雲飛冷哼一聲,天鈞劍輕巧的一轉,碧桃滿樹,風日水濱,柳陰路曲,流鶯比鄰,卻是纖穠之境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