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隨後,來到大理城裏的陶誌剛便隨著其他複員轉業人員一道下到車來,就近地的找了家小旅館歇息了下來、、、、、、
接著,於翌日臨晨再各自打票地繼續乘上了開往昆明的客運班車,又經過3個多小時連續行駛,分別途經楚雄彝族自治州等地,最後抵達到了昆明市裏。根據家鄉距離遠近不同,大家終於隻能揮手告別、各奔東西了、、、、、、
九十二、
來到昆明市的陶誌剛因格外思念親人,歸家心切,已無心在昆明逗留下去,緊接地便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到了昆明火車站。
來到售票大廳,陶誌剛挨著排隊幸好地又買到了當晚就可開往到上海方向去的車票,稍頓,他看到周圍出現有不少同自己一樣的退伍轉業軍人提著行李、拎包解甲歸田,令他感到了十分震憾!
“百萬大裁軍”行動真乃是排山倒海之勢,席卷了全軍上下,播及到了全國各地。
隨後,他感到候車燥熱地來到一扇大廳窗前,借著風涼,一邊欣賞起遠處的昆明繁華市景,一邊聯想到自己將要離開這座城市,眼前不禁又浮現起當年乘坐軍列來雲南參加對南自衛反擊作戰,於昆明轉乘軍卡抵近到中南邊境地區某軍事基地結集待命,後又遵照上級下達的戰略轉移布置,被改為了北上至福貢駐守中緬邊境過程中的一段情景、、、、、、
九十三、
那是在公元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末,一場中南戰爭正式暴發之際,作為上海警備區抽調選派參戰部隊人員,搭載軍列經過兩晝夜的連續開拔行軍,於七九年二月十五日迅速趕到了中國西南邊陲──雲南昆明,下到火車來的支前參戰人員,緊接著便又改乘為一輛輛軍卡,沿著顛簸的山道,直奔南下、、、、、、又經過幾小時行駛,越過宜良、開遠,最後終於按予定時間趕到了抵近中南邊境蒙自地區的一處某軍事結集地,與其他調遣來的各部參戰人員彙合到了一起。
然而,當衛排長、陶誌剛、趙爽、郭雲龍等滬軍支前參戰人員猛地跳下車來,望著眼前座落在一片山坡林木結集地上時,除了看到和在內地軍營場所類似的操場、院落、營房駐地及一些軍事設施和山坡底下的一塊較為渾濁的大水塘外,再沒有看到其他周圍出現的戰場景觀,也沒有嗅覺到戰場火藥味。頓時,腦海裏產生起困惑,呈現出一片茫然,不知到底是到達了什麼方位?算不算是上到了前線?
隨後,支前參戰人員在集結地組織領導安排下,整隊集合來地到了一處臨時宿營駐地
,然後,挨到地上鋪起的草鋪上,衛排長、陶誌剛、趙爽、郭雲龍他們迅速禦下身上繁重的背包行裝、武器彈藥,裏著滿身浸濕的汗水和塵土,再紛紛地攆到山下的一塊渾濁的水塘裏,撈起了一把涼水澡,這也是打他們出征行軍以來首次碰到的一次洗浴清理身上垃圾的機會。
也許是處在戰爭非常時期,不論是來自哪個部隊,是否同鄉、戰友,隻要是支前參戰人員碰到了一起,都是顯得格外親切、友善,相互招手、問好、敬煙、、、、、、
在這其中,剛巧來到水塘邊的陶誌剛、趙爽、郭雲龍他們也遇見上了兄弟的部隊的一群同鄉、戰友,當即便自我介紹地交談了起來,隨後又掏出通訊錄冊子相互地留下了贈言、簽名、地址,仿佛大家都特別珍惜這一有緣千裏來相會的戰地友情。
為了積極配合實戰需要,結集地的組織領導便有意識地見縫插針地於當晚又為到來的支前參戰人員安排起了一場電影觀摩活動,播放的影片是大家再也熟悉不過的抗美援朝老片《上甘嶺》,以此來進一步激發大家戰鬥意誌和提高運用技戰術水平。
看完了電影,連續奔勞了近50個小時,乘船坐車達3000公裏的支前參戰人員,回到臨時安頓的宿營駐地,終於能躺到了草鋪上安定睡下了、、、、、、
九十四、
然而,還沒等到天亮消除身上疲勞的支前參戰人員,就又被上級下達的緊急命令給驚醒了過來,一部分其他省份將士及滬軍參戰人員被宣布抽調到去前線參加增援戰鬥、、、、、、
“唉,你們快看,那登上車的不是先頭在株洲兵站下車時碰見的高軍、霍大勇嗎,怎麼他們也都被選上開赴到前線去啦?”此時,與高軍、霍大勇是同鄉潘躍站在操場邊首先發現到地嚷了起來。
“不錯,是他們。”隨即,挨在潘躍一道的同鄉郭雲龍也應起聲來,並由衷地發出了感歎:“咳!沒想到還真讓前麵在株洲站遇到的那位‘高參謀’給說中了,他們所屬的警備區特種兵種這回還真被派上用場了,剩下我們這批海島參戰人員看來是即啃不到骨頭,也喝不上湯嘍、、、、、、”
“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能選派上他們卻選派不上我們呢?以上我們不都是乘著一趟車上拉過來的嗎。”
“就是啊,我們這島上來的參戰人員軍事素質也不比人家差,為什麼就不能同樣地選派上我們呀。”
“這不是在另眼看待嗎。”
隨後,與大家一路趕過來的張虎、陳俊濤、唐小強也是感到困惑不解地和心裏不服氣地說道。
“嗯,是讓人感到賭得慌!”在大家的躁動下,陶誌剛終於忍不住地發起號召道:“再等下看上麵是不是還會派到我們,若再派不上,我們就找首長領導討個說法去。”
“對!還是小陶想得好,若再派不上,我們就找首長領導去討個說法去。”
“對!若再派不上,我們就找首長領導去討個說法去。”
、、、、、、
隨後,潘躍、郭雲龍、趙爽、唐小強等人也都異口同聲地表示起了響應道。
“不要莽撞,這是戰爭非常時期,上麵暫時沒有派上我們,可能是自有他的道理,希望你們還是要能保持耐心地等待下去。”此時,忽見站在後麵的衛排長上來加以勸阻道。
然而,在接下來的時間段裏,剩下的支前參戰人員除了仍是繼續地待在營地堅守結集待命,就再也沒聽到從前方戰場傳來需要增加派遣兵力的消息和上麵下達的開赴戰場命令了。這讓陶誌剛、趙爽、郭雲龍他們未能如願以償,開始感到了失望,定下來地這回是與南國小鬼子會不到麵了,以致一心抱著要來打仗的願望將要被化為泡影、、、、、、
再又想到以上他們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嚴格要求自己,摸爬滾打和那麼多次的陸上水上的實戰模擬,刻苦訓練具備了一定的軍事素質和投入實戰能力,如今卻都成了“英雄無有用武之地”。
於是,陶誌剛、潘躍、郭雲龍、趙爽、唐小強他們還是想不通地鼓起勇氣找到了結集地上的相關領導詢問起此事原由,其結果給予他們的答複卻都是:“同誌,這是上麵的決定,讓我們也無能為力,隻有再耐心等待,稍安勿躁啊。”
最後,陶誌剛他們隻能無可奈何地、眼巴巴地望著同鄉、戰友們開赴去前方戰場,而自己卻隻能待在原地不動地為他們默默地做著祈禱祝福和分享起他們參戰的心情。
九十五、
“不到黃河不死心”。雖然,剩下的支前參戰人員未能及時被派到前方參戰,但他們仍是在不甘心地守候地等待著上級下達的最新命令。
這天,隨著集結地傳來了一陣緊急集合號聲,剩餘的全體支前參戰人員感到群情振奮地迅速打起背包,帶上槍枝彈藥趕到了操場上,等待聆聽起上級下達的最新戰略布置。
稍頓,隻見操場上氣氛驟然地又起了新的變化,從結集地領導表情和場上官兵指戰員的議論聲中,敏感到的支前參戰人員方才明白過來,原來上麵傳來的最新戰略布置,並不是要選派他們開赴前方戰場,這讓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又都變得涼了下來、、、、、、
“其實,我們的心情也是和你們一樣,千裏迢迢地趕來,誰不想把隊伍帶上去跟那南國小鬼子幹上一仗。
可是縱觀全局,我國邊界線漫長,周邊形勢較為複雜,尤其是在南麵進行挑釁的南國小鬼子和在北麵蠢蠢欲動呼應的‘北極熊’,想對我構成南北夾擊的局勢,上麵這才又安排起了新的戰略布置,及時調整地實行調兵遣將,決定將我部從南麵邊境地區撤下調至到北麵的中緬邊界一線,以加強我國北麵防禦力量。”此時,就見前麵站著一位生得較為雄渾的新編師師長,就上麵作出的新的戰略布置安排在向剩下的支前參戰人員作起傳達。
師長話音剛落,就見隊伍裏掀現起了一陣波瀾,憋了多時的打仗心思終於全都湧了出來:
“真是令人想不通,為什麼能抽到別人上去,就抽不到我們上去。”
就是的,我們的軍事素質也不比別人差。”
“唉!這趟算是白來了,別想再能撈到仗打了。”
“沒想到這回還真是沒啃上骨頭連湯都沒喝到一口了呢。”
“這下可是真的成了‘英雄白跑路’嘍。”
“也不知上麵是啥意思嗎,幹嘛非要把我們撒下來改為北上?”
“反正下麵是沒戲唱了,真倒黴!”
“是誰在下麵發牢騷、講怪話啊?什麼‘沒啃上骨頭連湯都沒喝上一口了’啦?什麼‘成了英雄白跑路’啦?什麼‘下麵沒戲唱啦’?”看到隊伍中鬧起情緒有些失控的新編師師長突然怒吼了起來:”太不象話!你們還是軍人嗎?軍人就是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特別是在戰爭期間,更是要做到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接著,他又氣惱地抹下軍帽,不經意地甩了句口頭禪:”奶奶個熊的!”
懾於師長的威嚴,場上頓時變得肅靜了下來。
“以上師長說的對啊,軍人就應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帶談條件的,這也是軍隊自古以來的誡律。”接著師長的話茬,一位生得魁偉的師政委又接著走上前來地向大家作起解釋:“這就好比我們曾經看過的電影《南征北戰》中一段情節樣,為了堵截敵人增援力量,寧可犧牲局部利益,也要考慮顧全大局。
其實開赴到中南邊境和轉移到中緬邊界都是一樣重要,都是為確保戰役能取得最後勝利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與上級保持一致,做到理解的要執行,暫時不理解的也要執行,不能抱有任何思想抵觸情緒。”
經過在結集地帶隊的新編師師長及師政委的解釋、動員,受到啟發的支前參戰人員隊伍變得又精神煥發了起來。
按照新的編隊,衛排長、陶誌剛、趙爽、郭雲龍等人重整旗鼓地再次登上一輛輛護送轉移軍卡,踏上了北上的征程、、、、、、
九十六、
“乘車旅客同誌們,請注意了:本次17:14分由昆明開往上海方向的列車已經進站,請買好車票的旅客同誌們,帶上自己的行李,抓緊時間,準備上車了、、、、、、”此時,候車大廳裏傳出了提醒敦促旅客上車的播報聲,從而打斷了陶誌剛因當年參加自衛反擊戰來到昆明這邊時的回憶。
他趕緊對照地看了一眼購買的車票,隨即提起行李、挎包,朝著排隊的人群湧了過去、、、、、、
九十七、
由於趕在客運高峰期,列車上的南來北往的乘客爆滿,加之天氣悶熱,陶誌剛冒著汗流浹背地好不容易才擠上了火車。
隨著發出幾聲遍汽笛長鳴聲──列車開始發動起引擎緩緩駛離出昆明車站、、、、、、
此時,伴隨著同其他退伍轉業人員一樣穿著祿色軍裝上到車上的陶誌剛,按照座位牌號地找到了臨近窗口的一個位置架好行李,隨後,再取出毛巾擦拭起額頭上的汗滴、、、、、、
“唉,這不是陶誌剛嗎?”忽然就聽到有人在喚起他的名字。
陶誌剛趕緊回轉過身子定晴一看,這才發現到,來到他身旁坐位的卻是當年與他一道報名參軍被留在了上海市裏警衛部隊,後又一道被選派上來雲南前線參加中南反擊戰,被同鄉戰友們稱之為“參謀”的高軍。
“哇!這不是我們的‘參謀’高軍同誌嗎,怎麼,你還活著在啊?”
說著,兩人便親切地擁抱到了一起,且激動地相互拍打起肩背。
“是啊,我這不是還活著好好的嗎,怎麼?難道你還以為我、、、、、、”
“我以為你上到前線都已‘光榮’了呢”
“哈哈,沒那麼容易,數我的命大啊。”
“是啊,能活著回來就是最大的萬幸啊!其他什麼都是過眼煙雲啊。”
隨著昆明市區漸漸遠離逝去,列車朝著上海方向加速地飛奔了起來、、、、、、望著窗外晚霞映照的錦秀河山,兩位戰友喜蓬相見,心情激動不已。
“唉,高軍,怎麼這麼巧啊,今個又在火車上碰到一塊了,還真象是帶有了點‘無巧不成書’的味道唉。”
“是啊,想當年,我們是一道開赴來雲南參戰的,如今又是一道返回到皖南家鄉去,仿佛就是有著生死不離的緣份。也許這就是帶有種戰友間血脈相連的關係。”高軍望起窗外掠過的山景顯得凝重地說道。
“嗯,通過當兵到部隊,尤其是經曆了以上那場戰爭,才讓我真正地體會到了,世上唯有戰友才是最純潔的,唯有戰友才是最樸實的,唯有戰友才是最親密的。”聽到高軍說到帶有種戰友間血脈相連的關係時,陶誌剛也忍不住地表露出了對那些部隊戰友所持有的一份特殊的情感。
隨著高軍與陶誌剛敞開起心扉,打開起話夾,兩位久別重蓬的戰友就象有滿腹的心思需要傾訴,有眾多的話題需要攀談、、、、、、
“唉,高軍,怎麼,這次‘百萬大載軍行動’你也給攤上啦?”望著車廂裏的其他退伍轉業人員,陶誌剛不禁問起了高軍。
“老弟,什麼叫‘百萬大載軍行動’啊?就是規模之大,數量之多,涉及麵之廣,所以象你我這些老臣又豈能被冇掉的呢。”
“是啊,象我們這些家鄉遠在內地的,年齡又稍許偏大的,何必再待在部隊裏占著位置呢。”
“唉,這樣也好,讓我們早點退下來,即能緩解一下長時間待在部隊裏所帶來緊張壓力,也能回到家鄉抓緊搞點創業和享受到點清福。”
“依這樣看來,我們還是托了組織上的照顧了呢。”
“哈哈哈、、、、、、”
“唉,想起當初,你們被選上了前線打仗,我和郭雲龍、潘躍他們可急的渾身難奈,心裏好不是滋味,同樣是報名來支前參戰的,到了關鍵時刻卻沒能被派上用場,真是讓人感到了非常的別屈。”
“那是沒有辦法的啊,都是按照上麵的戰略布置來決定的。不過聽說你們後來轉移北上,被調遣到中緬邊境,這不也是派上了重要用場嗎,從而起到了對蠢蠢欲動的‘北極熊’的振攝作用,阻礙了蘇聯與南國企圖對我形成南北夾擊的態勢,為整個戰局取得勝利帶來了一定保障。”
“好了,好了,不要把話題扯到我們轉移到中緬邊界的事情上來了,還是為主地講下你們被派往到中南前線參加反擊戰的故事吧。”說著,陶誌剛又捧場地為高軍倒來一杯茶水。
“呃,讓我自己來就行了啊,用不著這樣客氣嘛。”見狀,高軍忙接過茶杯地回敬上了一句。
“還不是想聽你講一下上到前線打仗的故事啊。”陶誌剛一方麵對高軍能被派前線參戰而感到頗為榮幸,一方麵又為高軍上前線還能活著回來而感到讚歎不已,“咳!當年你被派上戰場上還能活著回國,真是了不起啊!”
“不過也是腦袋拎在手上感到玄乎的很啊!”
“據說,凡是先頭上去的部隊參戰人員,一般能活著回來的都很少啊。”
“的確,先頭上去的部隊參戰人員是犧牲了不少,尤其是在戰鬥初期,擔任起正麵主攻部隊遭受到的死亡率是相當高的,個別連隊傷亡甚至到達了百分之九十。其中作為尖刀連的部隊,最後能回到國內的總共就隻有10幾個人,一個班剩下不到一兩個人。
分析起來,除了是由於過去蘇聯援助幫其修築起堅固的防禦工事外,也是由於我軍擔當的是主攻角色,南軍則是占有著防守優勢,以及由於中國軍隊從不濫殺無故,而招致南軍發動起全民皆兵實施偷襲等原因所致。但盡管如此,其南國頑抗守敵傷亡人數也還是遠在我軍傷亡人數之上。”
“唉,高軍,那你們當年被抽上前線主要是擔當起什麼任務的啊?”
“當年,我們被抽上前線雖說沒被選派上到先頭部隊打穿插,但也是被編入到了昆明軍區某邊防部隊前線預備隊,擔當起了清理打掃戰場任務。”
“被編入到前線預備隊擔當起了清理打掃戰場任務?”陶誌剛似乎感到了有些困惑。
“嗯,就是跟在開進的大部隊後麵,負責清理打掃戰場任務,包括輔助增援主力部隊、阻截清剿殘敵、押俘護送傷員等。”
“呃,看來也是蠻艱臣的嘛,不比打穿插的輕巧啊。”
“是的,說我們是擔當前線預備隊,其實就是充當第二主力部隊。雖沒有先頭部隊打得那樣激烈,但遭遇到的背後偷襲機率卻要比他們多。”
“嗯,好象是這樣的。以上我們在看到一些有關中南反擊戰報道上說到有些後麵部隊遭遇到的偷襲確是非常慘烈的,尤其是在後來部隊撒回時、、、、、、”
“這是因為以上南軍對中國軍隊作戰從不傷及無故非常熟悉,從而挑起所謂的全民皆兵,在正麵遭到我軍打擊後,仍不甘心地又從我背後發起偷襲,以此來消耗我部隊兵員力量、、、、、、”高軍顯得能詳熟知地接上補充道,轉而,又聯想到當時的情景倒出了心裏樸實想法,“其實,按當時參戰的嚴酷的現實來講,我們隻是想到了上了戰場就等於是將腦袋提在手上了,根本也沒考慮到什麼前麵後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