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板和俏西施,已經變成兩具屍體冰冷的屍體,他們趴在飯桌前,嘴角的血跡早已凝固。俏西施的手裏握著一雙筷子,於老板雙手握住喉嚨,像是在痛苦地掙紮。
自殺?還是他殺?楚雲飛掃了一眼桌子,上麵擺著六盤菜,他用隨身攜帶的銀針逐一試了一下,菜中沒有下毒。俏西施手裏握著一雙筷子,於老板的腳下掉了一雙筷子,除此外,桌子上再沒有別的東西,楚雲飛感覺還少了一樣東西,至於少的是什麼,他想了好大一會兒才明白。
就在他準備繼續查看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等他看清來人時,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為首的他見過,是開封府的名捕何馬。
何馬根本沒有給楚雲飛解釋的機會,甚至都沒有問他的身份,就把他當嫌犯綁了起來!
“看來……你這個捕快當得並不合格。”楚雲飛懶洋洋晃了晃被綁在他手上的鎖鏈。
“你這個殺人犯,竟然敢來教訓我?”素來心高氣傲的何馬忍不住大叫起來。
“你說我是殺人凶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人了?或者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殺人了?”楚雲飛瞟了他一眼,仍然一臉吊兒郎當的表情。
“鐵證如山,你竟然還敢狡辯?除了你,難道還有第二個人來過這裏嗎?”何馬厲聲嗬斥道。
楚雲飛揉了揉鼻子:“聽你這個口氣,還有這身官服,我猜你就是開封府的鐵麵捕快何馬吧?”
何馬沒想到他竟然知道他的名字,愣了一下:“既然你說你不是凶手,那你隻要證明你的清白,我就放你走。”
“好!”楚雲飛一下子跳了起來,本來鎖得好好的枷鎖竟然應聲而開,把所有人都嚇得退後了幾步!
楚雲飛一臉的歉意:“哎呀,對不起!對不起!用力過猛!”說到這裏,他繞著兩位死者走了一圈,“我到的時候現場就是這樣,這兩個人已經中毒身亡,根據死者身上體溫來判斷,起碼死了一天以上。我判斷當時現場應該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坐在主位上。”
“你說現場還有一個人,難道你親眼看見了?”何馬抓住了一點兒矛盾,忙問道。
楚雲飛搖了搖頭:“從桌上擺放的飯菜來判斷。如果隻是夫妻兩個人,眼下他們家又突遭巨變,怎麼可能準備這麼豐盛的飯菜呢。”
“那你判斷是有人毒殺了他們夫妻二人的根據是什麼?”
楚雲飛歎了口氣:“何捕頭,俏西施左手握筷子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來之前我已經調查過,俏西施不是左撇子,不可能左手使筷子。而且她左手的姿勢也很奇怪,如果把筷子換成帶柄的酒壺一類的是不是就正常了?所以我想她當時應該是在給什麼人倒酒,就在那時,毒性發作……根據這些來判斷,凶手最起碼應該滿足兩個條件:一,凶手和死者相識;二,屋裏沒有被翻動的痕跡,顯然凶手不是為財殺人。很顯然,這兩個條件我都不符合。”
何馬愣了一下,這個自鳴得意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楚雲飛揉了揉鼻子:“好吧,認識一下,在下楚雲飛。”
“你就是楚雲飛?”何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驚奇地問道。
“如假保換!”
何馬驚訝得下巴差點兒掉下來,看他的樣子,像是準備撲到楚雲飛的身上:“沒想到啊沒想到,在這裏也能見到我心目中的偶像!真是太意外了!太意外了!我竟然見到活的了!這可真是……大水衝倒龍王廟……楚公子,哎喲!真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裏見到你。不知道楚公子查到了什麼線索?”
楚雲飛擺了擺手,向何馬詢問於氏一家的情況。據何馬說,“如是我聞”店在禦街開業已經有五年,店裏除了一個幫忙的夥計外,隻有於老板、俏西施還有待字閨中的女兒於雪晴,一家三口吃住都在店中。店麵賣出後,於氏夫婦帶女兒在此地定居。
這些情況與楚雲飛根據現場判斷的情形大致相似。現場沒有打鬥過的痕跡,於老板和俏西施被害,那於雪晴又去了哪裏呢?是逃跑?還是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