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崇拜你的工作,伊文斯小姐。”鮑裏斯·沙達諾夫說。
“謝謝你。”
“你有什麼事?”薩沙·沙達諾夫說,“你有什麼問題嗎?”
“不,一點都沒有。”達娜說,“我想問你泰勒·溫斯羅普的事。”
他盯著她,疑惑不解。“你想了解泰勒·溫斯羅普什麼呢?”
“我聽說你和他共過事,而且你時常和他在社交場合見麵。”
薩沙·沙達諾夫謹慎地說:“是的。”
“我想知道你對他個人的看法。”
“說什麼呢?我想他是你們國家的一名出色的大使。”
“我聽說他在這裏很受歡迎,而且———”
鮑裏斯·沙達諾夫插話進來。“哦,是的。莫斯科的各個大使館有很多聚會,泰勒·溫斯羅普———”
薩沙·沙達諾夫朝他的弟弟沉下臉。“沒你的事!”他轉回達娜,“溫斯羅普大使有時參加大使館的社交聚會。他喜歡人民。俄羅斯人民喜歡他。”
鮑裏斯·沙達諾夫又開始發表意見了。“事實上,他告訴過我如果他能———”
薩沙·沙達諾夫怒喝道:“閉嘴!”他轉過臉來。“就像我說過的那樣,伊文斯小姐,他是一位出色的大使。”
達娜注視著鮑裏斯·沙達諾夫,他顯然試圖告訴她一些事情。她轉回局長。“溫斯羅普大使在這裏曾經碰上什麼麻煩嗎?”
薩沙·沙達諾夫緊蹙雙眉。“麻煩?沒有。”他在回避她的眼睛。
他在撒謊,達娜想。她堅持問下去。“局長,你能想出一個人要謀殺泰勒·溫斯羅普和他全家的原因嗎?”
薩沙·沙達諾夫睜大了雙眼。“謀殺?溫斯羅普家?不。不。”
“你什麼事情也想不起來嗎?”
鮑裏斯·沙達諾夫說:“事實上———”
薩沙·沙達諾夫打斷了他的話。“沒有理由這麼做。他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使。”他從一個銀質煙盒裏取出一支雪茄,鮑裏斯急忙過去替他點燃。
“你還想了解其他事情嗎?”薩沙·沙達諾夫問道。
達娜注視著他倆。他們在隱瞞一些事情,她想,但那是什麼呢?整件事情就像在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裏亂闖。“不。”她瞥了鮑裏斯一眼,慢慢地說,“如果你想起了什麼事情,我直到明天上午都在塞瓦斯托波爾飯店。”
鮑裏斯·沙達諾夫說:“你要回國嗎?”
“是的,我的航班明天下午起飛。”
“我———”鮑裏斯·沙達諾夫正要開口說話,但看了他哥哥一眼,馬上不吱聲了。
“再見。”達娜說。
“再見。”
“再見。”
達娜一回到她的房間就給馬特·貝克打電話。
“這裏正在發生一些事情,馬特,但我查不出來是什麼事,該死的。我有一種感覺,即使我在這兒待上幾個月也找不到有用的信息。我明天就回國。”
這裏正在發生一些事情,馬特,但我查不出來是什麼事,該死的。我有一種感覺,即使我在這兒待上幾個月也找不到有用的信息。我明天就回國。
磁帶結束了。
那天晚上,舍列梅季耶夫二號機場十分擁擠。達娜在等待她的航班時,同樣有一種正在被人監視的不舒服的感覺。她仔細觀察著人群,但她挑不出一個特別的人。他們就在那裏的某個地方。這一警醒使她禁不住顫抖。
戴利夫人和肯莫爾在杜勒斯機場等著迎接達娜。她以前沒有意識到她有多麼思念肯莫爾。她張開雙臂緊緊地摟住他。
肯莫爾說:“嗨,達娜,我很高興你回來。你給我帶俄羅斯熊了嗎?”“我帶了,但真該死,它逃走了。”
肯莫爾咧開嘴笑了。“從今往後你就待在家裏嗎?”
達娜誠摯地說:“我肯定會的。”
戴利夫人微笑著。“這是好消息,伊文斯小姐。你回來我們甭提多高興了。”
“我回來甭提多高興了。”達娜說。
在驅車返回公寓時,達娜說:“你喜歡自己的新胳膊嗎?肯莫爾,你習慣它了嗎?”
“它很酷。”
“我太高興了。你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那兒不是地獄。”
“不再打架了?”
“是的。”
“那太好了,親愛的。”達娜仔細地打量了他一會兒。他似乎有點漫不經心,幾乎很服帖。似乎發生過的某件事情改變了他,但不管那是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