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1 / 1)

回到警察廳,陳逸楓立即安排張春旺對李玉香進行調查。

調查結果顯示:李玉香今年二十一歲,上海人。父母早亡,隻一個哥哥,幾年前因酒後與人鬥毆被殺。前年,通過哥哥原來一個朋友的親戚幫忙,在電話局找了一份接線員的差事。此女聰明伶俐,美麗活潑且善於交際,是電話局有名的交際花。

通過對李玉香的幾天跟蹤,發現她這幾天下班後,即被一個年輕男人接走。而經過對男人的跟蹤,發現他每天都進出杜公館。因怕打草驚蛇,故未找杜公館的人詢問姓名。

對張春旺的這一調查結果和作法,陳逸楓十分滿意。他認為張春旺有和肖如偉相似的氣質和能力,應該可以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他交待張春旺,絕對不能向杜公館的人隨意打聽,以免被人察覺我們在跟蹤李玉香和那個男人。要設法盡快對這名男人拍照,由陳逸楓拿著照片直接去找杜萬生。

交代完這些,陳逸楓道:“段明義、範福生那邊的調查有什麼進展嗎?”

張春旺道:“這兩人這段時間不知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幾乎都是深居簡出。表麵上看似乎和外麵失去了聯係,但越是這樣,我認為他們的嫌疑越大。”

陳逸楓道:“說說你的理由。”

張春旺道:“第一,兩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慣偷,具有作案的能力。第二,兩人都在十三號晚上在杜公館附近出現過,具有作案的時間。我想,這不應該是巧合吧?第三,當我對他們進行調查時,他們反而沉默起來,這太不可思議了。如果說,他們十三號晚上在杜公館附近出現過還有可能是巧合的話,而當我對他們展開調查時幾乎同時沉默起來,就很難用巧合來解釋了。”

陳逸楓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共同作案?”

張春旺道:“目前還難以確定,但共同作案或單獨作案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點了點頭,陳逸楓道:“你講的不無道理。但是,除了保險櫃以外,杜公館值錢的物品很多,他們為什麼單偷一個並不如何起眼的香爐呢?”

張春旺道:“因此,我懷疑他們或其中一人與杜公館內的人內外勾結作的案。”

陳逸楓道:“可是,據我的調查,杜公館內知道香爐價值的人就杜老板母子倆。而且,我與他們母子倆都談過,他們堅決否認向別人透露過香爐價值。你說段、範二人與杜公館的人內外勾結作案,這會是誰呢?”

張春旺道:“會不會是他們母子談話時被別人無心聽見了?”

重重地點了點頭,陳逸楓道:“有道理,如果是這樣,與他們母子倆較貼身的人就是重點懷疑對象了。”

張春旺道:“您要我對電話局的李玉香進行跟蹤和調查,是否找到了什麼線索?”

搖了搖頭,陳逸楓道:“我也隻是一種懷疑。因為,既然杜家母子沒有泄露消息,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偷聽了杜老板的電話,而這個人隻能是電話局的人。經過調查,杜老板與他南洋的朋友通電話那天,電話局值班的接線員是吳秀蘭與李玉香。”

若有所思地,張春旺道:“李玉香與杜公館的一個男人接觸密切。李玉香將竊聽到的消息告訴這個男人。然後,這個男人再與段、範或其中一人內外勾結,盜走了香爐?嗯,這應該是比較合理的解釋。”

陳逸楓道:“解釋雖然合理,但畢竟要有證據才行啊。”

張春旺道:“狐狸最狡猾,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我相信,我們總會找到證據的。”

陳逸楓道:“你估計那個男人的照片要多久才能搞到?”

張春旺道:“您放心,隻要他離開杜公館,馬上就會有結果。”

點了點頭,陳逸楓道:“既然這樣,你趕快去安排吧,要注意,拍照時,不要被對方發現。”

張春旺道:“我知道。”說完,轉身即欲離開。

把手一攔,陳逸楓道:“等等,段明義、範福生既然深居簡出,有沒有辦法逼他們動起來?”

張春旺道:“您的意思是……?”

陳逸楓道:“隻有他們動起來,我們才能找到證據啊。”

點了點頭,張春旺道:“我明白,我會想辦法讓他們聽從您的安排的。”說完,哈哈一笑。

微微一笑,陳逸楓道:“如果我沒猜錯,目前香爐應該沒有離開上海。因此,你把那個男人的照片搞到手後,要立即對與他有往來的人進行調查。因為,單憑他與李玉香有密切往來是說明不了什麼的,你說呢?”

張春旺道:“您考慮很周到,我會按您的意思去作好的。”

滿意地點了點頭,陳逸楓道:“我相信您不會讓我失望的,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