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萬生道:“楊惠民托她作的媒?楊惠民為什麼如此熱心?”
陳逸楓道:“問得好,要回答這個問題,就要看第二份供辭了。這第二份供辭是楊惠民的。據他供稱:他讓徐靜茹來辦此事,又是受範福生所托。是範福生讓他找一個合適的人,在朱桂平和李玉香之間牽線。他覺得徐靜茹最合適,就托了她。”
杜萬生道:“那範福生為什麼要如此熱心?”
陳逸楓道:“這就要看第三份供辭了。這第三份供辭是範福生的。據他供稱:他之所以要托人在這兩人之間牽線作媒,是為了得到杜公館的那隻香爐。”
杜萬生道:“他怎麼知道我家有這隻香爐?”
眼睛望向杜長富,陳逸楓道:“有我們的杜總管通風報信,他當然能知道了。”
半信半疑地,杜萬生道:“長富,是你告訴他的嗎?”
杜長富道:“您別聽他胡說八道,我沒有告訴他。”
杜萬生道:“那你告訴我,此前你知不知道那個香爐的價值?”
杜長富道:“我不知道。”
杜萬生道:“那個叫範福生的人,你到底認不認識?”
杜長富道:“我不認識,”
微微一笑,陳逸楓道:“杜總管不愧為杜總管,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您剛才不是說要證據嗎?看來,不拿出點證據,您是不會說實話了。”邊說,邊從口袋裏又掏出兩張照片遞向杜萬生。
接著道:“杜老板,您看看這兩張照片上的人是誰?是在什麼地方?”
照片上的人一看就知是杜長富,地點是宜昌路二十一號。一張是進入二十一號的照片,一張是離開二十一號的照片。門牌號都拍得清清楚楚。
杜萬生道:“長富,你能解釋一下嗎?”邊說邊將照片遞向杜長富。
陳逸楓道:“杜總管如果又要撕掉,也沒關係,因為,我這裏還有。”
看了一下照片,杜長富道:“你這是什麼時候拍的?”
陳逸楓道:“看來,杜總管是經常去這個地方了?”
杜長富道:“我......”
陳逸楓道:“可您剛才還說不認識範福生,一個不認識的人,卻經常進出他的家門,這不是咄咄怪事嗎?”
杜長富道:“我是認識他,也去過他家。”
杜萬生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杜長富道:“他父母去世時,他還小。我當時心一軟,就救了他。”
杜萬生道:“你......唉!你太讓我失望了!”
杜長富道:“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何況,當時他確實太小。”
杜萬生道:“也許,你這樣做是對的。可是,你為什麼要將香爐的事告訴他?”
杜長富道:“我沒有。”
陳逸楓道:“可是,範福生說得明明白白,是你告訴他的。而且,你告訴他這件事時,還附加了一個條件。”
杜萬生道:“什麼條件?”
陳逸楓道:“那就是讓他去找楊惠民為朱桂平和李玉香作媒,並且保證楊惠民會答應。”
杜萬生道:“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