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運用了那個很經典的、堪稱國粹的傳統套路,一邊哭一邊用兩隻拳頭使勁錘他胸口,一邊錘還一邊振振有詞地痛聲哭訴:“都怨你都怨你!都是你不好!你欺負我!你壞死了!我討厭你討厭你!”
事後我自己回想起來都惡心得二五八萬的,說什麼都想不明白嚴子擎當時怎麼就能那麼受用,還帶著一臉不能自已的深情把我給拽回懷裏,用他猩紅的血盆豬口往人家的小嘴唇上使勁地壓下來……
唉,想起來就臉紅……
8
總算雨過天晴。
我和姓嚴的密不透風的抱作一團偎在沙發上肉麻起膩。
我問他:“嚴子擎,你幹嘛跟那個女生談朋友!”
他一臉不以為然:“是她來找我談的;我看她長得挺好看的,就答應了。那時候誰知道啥是感情啊,就是被人追有滿足感唄!後來看你變的怪怪的我就真慌了!”
我哼一聲:“豬頭!算了,念你年幼無知,本宮就原諒你的愚蠢。快謝恩!”
他連忙狗腿兮兮的:“謝謝主子!主子你這麼寬宏大量老天爺肯定賜給你一個帥得人神共憤的如意郎君!”
我立刻做嘔吐狀拆台:“呸!不帶這麼不要臉的誇自個的!說!你跟她,你們倆那個……呃……親過嘴沒!嚴肅點,給我說實話,對燈發誓說!”
他真的像模像樣地豎起三根手指,一臉嚴肅地看著燈說:“我嚴子擎此刻對著燈鄭重發誓:我沒跟那女孩親過嘴!我那天在教室外頭的樓道剛要跟她親就看見我家婷婷豬的背影了,於是乎我想都沒想,特別無畏特別忘我的直接推開那正閉著眼一臉期待朝我仰頭的可憐美少女就奔豬去了。報告完畢!嗷唔!輕點啊丫頭,我說婷婷豬你不缺心眼吧?打自己老公有這麼下死手的嗎!”
我一邊掐他一邊冷笑:“哼!你要跟她親上,還不隻是這樣呢!那個,說說,跟我親嘴,呃……感覺咋樣?”
他猶豫起來:“……這個,必須說實話嗎?”
我橫眉立目:“廢話!”
“那個……”他向一旁閃了閃,“說實話不帶打人的,就算要打人也不帶下死手的!啊啊啊~~~鬆手鬆手別掐了我說我說!那個,咱倆的初吻吧,有點鹹;我說婷婷,你一哭鼻涕怎麼會淌那麼多呢……”
我深吸一口氣,手下捏住他腰間的肉,一個用力旋轉,“嚴、子、擎!你去死吧,你這隻豬!”
他的吼叫聲慘絕人寰:“嗷!嗷!嗷!停停停……鬆手啊婷婷豬!你要謀殺親夫啊!你別逼我親你!我要親你了!我可真要親你了!”
他的嘴唇真的衝我壓下來。
“……婷婷……唔唉尼……”
最後,我隻記得一片混亂的口水交纏中,他含混不清的對我說了三個字——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