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香閣,武郡出了名的煙花之地。
這裏的姑娘嫵媚動人,這裏的酒水垂涎欲滴。
來這裏尋開心的武者絡繹不絕,他們來玩的原因,除了女人和酒,更是因為陳玉娘的名聲。
陳玉娘,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來路,在武郡開了識香閣後名聲大震。
人美,就像是黎明的花朵,嫵媚、妖豔。
曲甜,好似高山的流水,沁人心脾……
傳聞,聽她彈唱一曲,可以聞到花香,識別花語,武者可以更好的與靈器溝通,增加自身的戰力。
“玉娘,這次我們是偷著跑出來的,父王全然不知情的,現在已經大亮,我們再想偷摸著回去肯定會被逮到的,你就幫幫我們吧。”
包婧怡苦澀著臉,撒嬌連連。
看到這副場景,一旁的司徒韻忍俊不禁,不想笑出聲,打破包子習以為常的撒嬌大法。
很顯然,包婧怡這樣求助陳玉娘絕對不是第一次。
“偷跑出來?”陳玉娘黛眉微蹙,狐疑的對著包婧怡圓圓的臉看了又看,沉聲道:“你真的雙開了?”
“你怎麼知道的?”包婧怡訝然。
司徒韻款步走了過來:“你回來時睡的太沉,我有和玉娘提及此事。”
“那……玉娘她知道我第二件靈器了?”包婧怡苦著臉。
司徒韻微微搖首,輕笑:“雖玉娘不是外人,但我與她也隻明了你我外出的原因,因為我知道你會有求於她,至於這開祭出來的是什麼靈器,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好。”
“是這個!是這個!!”
包婧怡悄悄的鬆了口氣,連忙將懷裏的黑布甲抽了出來,像是孩童炫耀玩具般,放在陳玉娘的麵前不停的搖晃。
相比於一個“野生”男人,很明顯,黑布甲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這個世界的人對於名譽看的格外重要,黑布甲就算是再臭再髒也不會對她的名譽造成任何影響。
“你確定這就是你開祭的第二個靈器?”
陳玉娘微微彎翹著嬌軀,目光緊緊的盯著黑色布甲看去,她的身材本就比包婧怡要來的高挑的多,這副架勢若是被外麵的男人看去必將又是引起一片風浪諜影。
“是啊,韻姐姐這布甲會比我的赤血鞭還要厲害呢,怎麼樣,玉娘,你最是擅長與靈器溝通,可能看出其中端倪?”
包婧怡興奮著張圓臉,冀悉的目光看著她。
陳玉娘狐疑的看了眼司徒韻,後者朝她鄭重的點了點頭,她才嚐試著伸出手觸摸著黑布甲。
“啊!”
陳玉娘猛的收回手,心裏猛的一蕩,眼神躲避間不敢再看布甲。
“玉娘,你怎麼了?”包婧怡急切的問道。
“怎麼了?”司徒韻微微皺眉。
“沒事。”
陳玉娘微微擺手,旋即朝著包婧怡擠出一絲微笑:“恭喜郡主了,這方布甲,奴家雖看不出品級,不過方才接觸確實要比赤血鞭要強,想來應該是個了不得的靈器。”
“真的嗎?”包婧怡大笑:“連玉娘你都這麼,那就準是沒錯了。”
著,她眸光微亮:“可是它太髒了,這裏可有清水,我想將它清洗之後再行佩戴。”
“你……確定要佩戴在身上?”陳玉娘問道。
“對啊,怎麼了?”包婧怡睜大著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啊……沒事。”陳玉娘扭捏著笑了笑:“清水奴家這倒是不曾缺少,隻是眼下還是先送你們回郡王府比較好。現在已經快要到午時了,出來這麼久,郡主就不怕武郡王和王妃擔心嗎?”
“你的也對,可是……我不敢回去……”
包婧怡苦澀著臉,司徒韻悄悄在後方給陳玉娘使了個眼色,後者明白意思後,立馬嬌笑道:“郡主不必擔憂,一切就包在奴家身上吧,奴家會修書一封讓你帶回郡王府,若是武郡王問罪於你,你隻需將信件交給他即可,奴家可保你無事。”
“那真是太好了!”包婧怡瞬間來了精神,喜笑顏開的道:“隻要玉娘肯出手,父王一定會原諒我的。”
“筆墨紙硯呢?快點呈一份上來。”
“咯咯,郡主莫不是忘了,在識香閣裏每一個廂房都備有文房四寶。”陳玉娘笑著將她推到一邊,自顧自的走向書桌旁。
“瞧我這腦袋。”包婧怡虎虎的拍了一下腦袋,眼睛笑眯成一道縫:“我去找間廂房換身衣裳,這布甲好是好,就是臭了點,玉娘你快點寫,寫的越生動越可歌可泣越好,切記一定不能讓父王對我發怒。”
言罷,她像一陣風一樣衝出了房間,諾大的廂房內,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那布甲你看出了什麼?”
司徒韻主動拿起墨硯磨了起來。
“姐,這等粗活還是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