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娘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墨硯,很快將墨磨好,再將毛筆輕點墨水,將筆交到她的手上。
司徒韻接過毛筆,下筆落落大方,一邊書寫一邊問道:“看吧,那布甲我感覺有絲怪異,如果會傷害到包子不妨找個機會毀了它。”
“姐也覺得那布甲怪異嗎……”
陳玉娘苦笑:“奴婢也看不出來它的品級……但是方才奴婢觸摸到它時明顯感覺到它的反斥,這種反斥很激烈,奴婢與靈器溝通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例子,它很暴躁,很強大,就像是一頭野獸,像是一隻凶靈,隻要輕輕觸及,就會將人撕碎……”
“啪!”
筆斷,筆尖墨水濺滿紙張。
司徒韻重換一張白紙,重新書寫,頭不曾抬起:“我過以後不用以奴仆自稱,我待你如親姐妹。”
“是,奴……我知道了。”
陳玉娘朝著她微微躬身,接著道:“目前為止,那布甲並沒有對郡主抱有歹心,好像是不屑針對我們,我建議不如先留下它靜觀其變,讓它先寄存在郡主的身邊,或許他日對我們有用。”
沒有回複,廂房內寂靜無聲,陳玉娘靜靜的等待著指示。
良久……
輕輕“嗯”了聲,司徒韻寫好書信交到陳玉娘的手上:“用信封包好,交到包子手上。”
陳玉娘微微點頭,輕笑道:“姐待郡主這麼好,每次出事都讓我冒充書寫書信幫她解圍,武郡王就算是再大義,恐怕心裏也是氣炸了。”
“包子年幼,性情剛烈,她一片赤子之心,實為不可多得,我視她如姐妹。”
司徒韻笑了笑,美眸微微凝向陳玉娘:“就如同你我之間的關係,我不希望她過的不開心。”
“多謝姐厚愛,玉娘銘記在心。”
陳玉娘再次朝著她躬身作福,旋即拿著書信離開廂房。
……
武郡王府。
沒有想像的那麼輝煌,一切都是那般平淡無奇。
樸素的建築,一切從簡的風格,除了大門處兩座巨大威猛的石獅佇立左右,沒有任何讓人感覺眼前一亮的地方。
此時,一個巧的腦袋古靈精怪的從牆角處探了出來。
“韻姐姐,我們是直接進去還是翻牆?”
包婧怡眨巴著大眼睛,伸手指了指高聳的院牆。
司徒韻搖頭一笑:“有了玉娘的書信,你還會錯過這個機會威風一把?”
包婧怡眼睛一亮,賊賊的笑了笑:“嘿嘿,玉娘簡直就是上派來專門克製父王的神人,每一次父王想生氣都會被玉娘的一封書信給壓的憋悶回去。”
“好想看一下玉娘到底寫了些什麼?”
她好奇的想要拆開信封,司徒韻連忙伸手阻止:“不能拆,包子,你忘了我怎麼告誡你的了嗎?武郡王乃大才之人,若是你拆開了書信他必然會發現其中端倪,到時候書信動了手腳,要是他懷疑書信的真偽,誰都幫不了你。”
“好吧……人家真的很好奇嘛……”
包婧怡露出短暫的失落,但很快便多雲轉晴,歡快的用最熟悉的姿態奔著武郡王府的大門跑去。
“這個包子……”司徒韻無奈的笑了笑,款步跟了上去。
“郡主……司徒姐……”
守門的四個武者見到兩女先是微微驚訝,旋即很快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讓開!你們眼睛瞎了嗎,連我也敢阻攔?”包婧怡嬌斥道。
“郡主,司徒姐,得罪了。”
四人中為首的守門武者朝著兩女拱了拱手,旋即冷喝道:“武郡王有令,但凡看到郡主回府,不論原由,先行五花大綁!”
“來人,給我綁起來!”
一聲令下,從府內衝出十餘個武者,有兩人手中拿著粗糙的繩索,一眾人根本不給兩女解釋的機會將包婧怡給綁了起來。
“放開我!混蛋!等父王出來,我一定要讓你們的屁股開花!”
包婧怡在掙紮中,嬌的身軀被人粗魯的綁成了一個粽子,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撇到了完好無損的司徒韻,不由嬌呼救助:“韻姐姐,你怎麼沒事呀?”
“我不知道……”
司徒韻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來這次他們偷偷跑到荒山野嶺開祭,武郡王已經動了真怒。
“啊……放手,你們弄疼我了!韻姐姐,快點救我呀,幫我去找父王來,我要跟他當麵對質!”
包婧怡嬌斥連連,被裹的像粽子似的她想要伸腳踢人,卻因身材嬌,連別人的衣服都碰不到。
“不用你個逆女來找,本王今日要好好管教於你!”
一道洪厚的聲音夾雜著滿滿的怒意自武郡王府內傳來,武郡王――包星河火速衝出府來,看著那張圓圓的臉,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