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學的十三個老師,高中畢業的隻有一個,初中畢業的有八個,剩下的四個老師,也就學畢業,當然,老師教得時好時壞,與他們自身的文化程度,沒有多少關係。
就像傳銷裏麵的老師,明明隻有學文化,口若懸河之下,照樣把那些高中生、大學生、研究生糊弄得像打了雞血似的,從某種角度上來,他們蠱惑人心遠超學校的老師。
倘若學校的老師,也能像傳銷團夥裏麵的老師,把班裏的那些學生糊弄得一愣一愣的,如此一來,世界各地的名牌大學,怕是早就被那些士氣如虹、學習刻苦的學生擠爆了!
十裏學的老師,看似文化程度不高,教書育人的手段可不差,這不,百分製的語文數學兩門課,能考八十分以上的,每個班都有十幾個,時不時還有人能考一個滿分。
看著眼前的十四個學生,秦朝華有些頭大,心中暗道:“從偷針,長大偷金,黃金棍出好人,不打不成才,他們的父母幾乎都在外打工,就讓我來管教一下他們吧!”
見老師又拿出那塊一米長、二指寬,表麵光滑無比的楠竹條,寧缺等人不約而同的伸出右手。
“啪啪啪!”的三聲,極速揮下的楠竹條,將一隻手掌打腫了。
“還去不去抓白鶴?”秦朝華喝問道。
“不去了。”寧缺連忙道。
“啪啪啪!”又是三下,吳懶的手掌也被打腫了。
“中午還睡不睡午覺?”秦朝華又問道。
“不睡!”疼痛難忍的吳懶,條件反射的道。
“你什麼?”秦朝華追問道。
“秦老師,我錯了。”吳懶連忙道。
“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做錯了事,就得受懲罰,把手伸出來。”秦朝華道。
右手掌疼得厲害,吳懶隻得伸出左手。
啪啪啪的三下之後,秦朝華移動腳步,開始教訓剩下的人。
看著一個個同學滿麵通紅的回到教室,陳宇暗自慶幸把自己抓到的白鶴,放回大自然了。
其餘同學見到寧缺等人,低著頭走進教室,早就見怪不怪了。
“陳宇,你怎麼沒被老師教育?”王永江忍不住問道。
“我隻是好奇白鶴長什麼樣,也就抽空去看了一下,又沒做什麼錯事。”陳宇隨口道。
“真家夥的臉皮真厚。”寧缺等人心中暗道。
“陳宇的運氣太好了。”吳奎心中暗道。
下午放學後,各年級的學生,三五成群的離開十裏學。
寧缺、吳奎、吳懶、吳極、吳鎖與陳宇,都是一個村的,六人背著沉重的書包,慢悠悠的沿著石板路,返回五裏外的五峰村。
“聽教我們數學的孫老師,以前當兵回來的時候,曾用四根手指頭,倒立走過這條堰坎(也就是堤壩)。”走到一個堰塘的時候,寧缺突然道。
“這事我也聽過,班上的王永江,和教我們數學的孫老師,都是十裏村的”吳奎道。
走了三裏多路,滿頭大汗的寧缺道:“我們下去洗個澡,怎麼樣?”
“我不會遊泳。”吳懶心中意動,鬱悶不已的道。
“沒事,這看著是個堰塘,實際就是一塊田,最深的地方,也就淹到我脖子。”寧缺道。
“你下去洗過澡?”吳懶好奇的問道。
“之前和五年級的人,來在這裏洗過澡,上麵這個堰塘很淺,下麵那個堰塘很深,隻要不去下麵那個堰塘,就不會被淹到。”寧缺道。
“這堰塘是拿來養魚的吧?”吳極若有所思的道。
“把書包和衣服褲子藏好,我們下去涼快涼快。”寧缺道。
正準備拒絕的陳宇,腦袋又疼得厲害,暗罵一聲家夥不消停,無奈的把書包和衣服褲子,都藏在一旁的草叢裏,然後從一個斜坡處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