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金商的算計,擺明了是想要毀了他,用心歹毒,手段狠辣,這已經完全超越了他的容忍極限,報複勢在必行。
杜麗對於這個答案絲毫不意外,點了點頭,又沉默了片刻:“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吃了虧甘心往肚子裏咽的人,金商的做法確實過了,他也應該為之付出代價,我的建議是,隻報複他一個人,窮追猛打,至於牽扯的其他一些人,就別太過追究了,一下子樹敵太多,麻煩同樣會不。”
葉寧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杜姐,你是不是知道更多的內幕?給我聽聽吧,你放心,我不是錙銖必較的性格,隻要對方別太過分,我也不想多結仇怨。”
杜麗本就沒打算隱瞞,葉寧主動問起,便如實道:“原本以為你出了意外,我就想著一定要給你討回個公道,這兩,我通過一些人脈算是挖出了點線索,就目前所掌握的,金商是幕後策劃人這點沒問題,另外,高家的高非,車賽的主辦方負責人陳素素,還有我的堂弟杜遠發都或多或少有份參與。”
背後還有這麼大一串,這多少出乎了葉寧的意料,算上葛飛以及當時自己身後賽車上的另一名家族子弟,金商此次對自己的算計,拉扯在內的圈內人物足有五人,還不包括可能遺漏的。
自己如果真要一一施行報複,將會引起的反彈的確不容覷。
托更多的人下水,萬一事情敗露,便會形成一份強有力的保障,這應該正是金商留下的後手,不得不,這家夥的腦子挺好使,心機也深,知道凡事沒有絕對把握一,未言勝先慮敗。
自顧點起了一根煙,葉寧陷入沉吟之中。
“我來的路上接到了杜遠發的電話,他把今會議中心發生的事和我了,葛飛的母親和金商當著在場那麼多人,還有記者的麵大打出手,這剛好是個不錯的契機,如今葛家頂在了風頭浪尖,你隻需見機行事做些幕後推動,不論最終事態發酵到何種程度,事後金家哪怕降下怒火,也絕對不會第一個落到你的頭上。”
杜麗深思熟慮地道:“當然,這個前提是,你想要報複的對象就是金商一人,至於其他人,我可以替你出麵警告他們一下,卻不能真對他們實施報複。”
葉寧聽著深深眉頭,繼續沉吟,半響後,才在杜麗帶了一絲隱憂的目光中舒展開來,輕歎了一聲:“杜姐,我同你句實話,我這個人做事,不習慣瞻前顧後,束手束腳。”
杜麗神情一緊,焦慮道:“葉寧,你聽我”
葉寧直接將她打斷:“杜姐,你先聽我把話完,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考慮,我呢,也知道這些人會湊一塊對付我的目的,白了,嫌我礙事,妨礙了他們從華遠集團撈取利益,好吧,就當是沒有提前打過招呼,不知者無罪,就按杜姐你的,替我跟他們帶句話,我和他們一樣,每個人的命都隻有一條”
“這一次的後果嘛,就讓金商一個人來承擔。”華末,他吸吐了一口煙絲,煙絲飛揚間,朦朧了他的麵孔,是那般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