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先生雙手抱臂,正在看什麼文件,沒有往他這裏分出一絲一毫的注意。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已經進去了嗎?
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
冷逾環視四周,目光掃過熟悉的角鬥台跟古樸長桌時,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很疼,應該不是幻覺。
他遭受的痛苦,理智的崩潰,身體的失控,同樣也真實得不像話。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等冷逾深思,他身後的守衛厲聲催促道:“喂,幹什麼呢,還不快進去!”
冷逾擰眉又看了眼主位。
壓下心底的疑惑,他在守衛的推搡下,不得不抬腳再次走進通道。
待冷逾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洞口處,主位旁邊的短發女人饒有興趣地收回視線,撞了撞正在“專注”看文件的某人。
“喂,別裝了,他已經走了。”
Z先生放下手中的紙張,淡淡瞥了一眼短發女人。
短發女人嘻嘻一笑,並不在意Z先生的冷臉,湊過去接著說:“瞧瞧瞧,看你的樣子”
她伸了個懶腰,連連嘖了好幾聲,“要是被W知道,你趁他不在的時候把人吃幹抹淨了,他回來肯定要氣瘋。”
說著,她腦補了一下W那張溫潤儒雅的臉染上怒色的場麵,居然隱隱開始興奮起來。
“哎哎哎”,她一臉揶揄地轉眸,上下打量Z先生。
“平常任由那隻小綿羊在他麵前晃悠,其實你心裏快嫉妒瘋了吧?剛剛時間回溯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他了,那模樣,半條命都沒了吧?嘖嘖嘖…他或許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畜生。”
“要不是我已經有小可愛了,就是冒著被你打死的風險,也得過去分一杯羹嚐嚐。”
聞言,Z先生終於願意搭理她。
他眯起眼,無機質的紅眸盯著短發女人,“X,你的舌頭不想要了?”
“實話都不讓人說,說你神經病都是輕的。”
雖然心裏對Z這種陰濕爬行的女鬼嗤之以鼻,但這變|態犯起病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短發女人吐了吐舌頭,不敢再摸老虎的屁股。
“不陪你玩了,我出去溜達溜達,找點樂子。”
她從座位上起身,作勢要離開看台。
下了一半台階,短發女人腳步忽地一頓,扭頭去看Z先生:“哦對了,聽防禦係統那邊的人說,有人繞過他們的警戒非法登島了,這人是誰不難猜,但我想聽聽,如果抓到他了,你想怎麼處置他?”
Z先生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語氣冷淡,“礙眼的家夥,殺掉就行了。”
“戾氣真大啊。”
短發女人搖搖頭,一邊往外走,一邊戲謔輕笑。
“嘖,怨婦名不虛傳啊。”
仍然坐在主位沒有起身的Z先生,垂眸看向擺在桌麵上的文件。
【0號觀察記錄】
他定定盯著看了數秒,抬手指尖劃過自己的脖頸。
嘴角浮起一個很輕的笑,幾乎不可察。
提筆,在空出新一行,寫道——
【已平息異常狀態,所有數據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