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嫁人了。

不管怎麼說,明夏算是整個皇城的男子都想娶的,畢竟娶了一個明夏相當於同皇家扯上了親近的關係,更何況她現在還是郡主,娶了她就等於可以直接進朝了。

於是各家掂量著約莫是可以排得上名號的,於是紛紛給明家送去了請柬,都是邀請明夏賞花喝茶遊湖的。

明夏一個也不願意去。

一個也不看。

白之未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也想著要幫她一下,畢竟是夏夏喜歡的人,於是她也是特意去調查過的。

這南大人生性正直,和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樣的,父親當年有多不想自己和明楚之扯上關係,就知道南重是多不想南宗翎和明夏扯上關係。

調查到了這裏,她忍不住歎氣。

怎麼辦?自己都開始可憐夏夏了。

這和南宗翎的感情還沒有發展到位,已經受到了家長的阻撓了,明楚之這個最大的阻撓還沒有上場,那頭已經先開始設立關卡了。

白之未擔心了,這樣子下去,夏夏嫁不出去了,可怎麼辦啊?

在一片或喜或憂的狀態中,冬日悄然而至。

已經過去四個月的時間了。

這四個月,南宗翎沒有聯係自己,沒有送來禮物,沒有一封邀請的書信,甚至於她專門派出去的人,都被南宗翎拒絕了。

要說明夏還不懂南宗翎的意思的話,她就是個傻子!

在房間裏氣的發抖。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啊?明明送生辰禮物的時候,還是如此的用心的,為什麼一回來皇城就變了?

他南宗翎是不是把她明夏當成了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她可是郡主啊!

在她的憤怒重,皇宮的宴會,也到了。

明夏一大早就起來盛裝打扮,這是她及笄之後第一次參加宮中的宴會,也是第一次以郡主的身份去,更重要的是.......今天南宗翎也會去。

白之未在院子裏喝茶,明楚之走過來的時候表情沉重:“你有沒有感覺夏夏最近有點不對勁?”

白之未點點頭:“是有點。”

明楚之皺眉:“要不要問問她?”

“你還不知道夏夏的性格?”白之未說道:“你問了她也不會說的。”

眸子看向明楚之手中的東西:“又這麼多請柬啊?”

不說還好,一說明楚之就生氣:“這些請柬都是些什麼東西,這些人哪裏來的臉皮請夏夏去?”

白之未對於這個還是讚同的:“還是別去的好,我以前就是沒辦法一定要去參加,結果事情太多太麻煩,夏夏能避開這些當然是好的。”

明楚之也覺得是,男兒家都會在宴會中耍心機,更何況還是這麼一群女兒家?

“不過......”白之未有些無奈的說話:“皇城的世家公子差不多都下過請柬了,你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你要誰當你的女婿?我告訴你明楚之,夏夏若是因為你十八還未出嫁,我跟你沒完!”

“知道知道,”明楚之略微頭疼:“可當真就是一個也不好啊!”

白之未剛想問南宗翎,但是轉念一想,已經有南重這麼一座高山了,沒必要再扔出去明楚之這麼一片大河。

太辛苦了。

打扮妥帖的明夏站起身,裏麵一件華麗的郡主的專用衣裳,外麵係了一件白色的鬥篷,毛茸茸的貼著脖子一群,本就生的好看,這一化妝更是不得了,乍一看竟如天上仙蛾下凡似的,發飾雖然不多,但是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的,就連替她打扮的丫鬟都忍不住失神喃喃:“小姐,你這一身,怕是要多少人為您神魂顛倒啊!”

明夏沒有說話,她不想招惹其他人,她隻想招惹那麼一個人。

落了雪,宮裏的路就不好走了,盡管雪已經被掃開,但是宴會之前卻又下了一場。

丫鬟小心翼翼的撐著傘扶著她從馬車上下來,往長長的台階走去。

白之未走在了前麵,旁邊是明楚之,看著這條台階,舊事湧上心頭:“你還記不記得?在這台階上,我把太子殿下給坑了?”

明楚之點點頭,失笑:“自然記得,不過我更記得,當時你一襲紅衣站在這裏的樣子,很美。”

老夫老妻了,白之未還是鬧了個大紅臉:“就你會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