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這樣。”湯美說,“我認為,她不久之後就會推出一個結論:你已經中彈躺在床上。”
“於是,她洋溢著女性的關懷來看我。”杜本絲說。
“我認為,我們的安排會進行得很順利。”阿勃特目不轉睛地注視她,守望著她的一舉一動--”
“而且,”杜本絲說,“放在盤上端咖啡來,也為訪客另備了一份。”
“你沒看見莫林絲——或克裏斯賓稱呼的多多——放東西去咖啡裏嗎?”
“是的。的確沒有看見,她似乎被什麼絆了一下,抓住放那美麗花瓶的小桌,然後不停地道歉,所以我隻望著打破的花瓶,心想是不是可以修好,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阿勃特卻看著她。”湯美說,“他事先把絞鏈的空隙放大,再從那兒竊看。”
“而且,把漢尼拔關在浴室,隻拴了一半門,實在是個好主意。漢尼拔善於開門。當然,把門拴得太緊,它就無法打開。它隻裝模作樣,猛力直撲,簡直就像——嗯,就像一隻孟加拉虎。”
“不錯。”湯美說:“這是很恰當的描述。”
“那個叫什麼克裏斯賓的人,已經結束調查了吧。他認為,莫林絲小姐跟梅麗-喬丹或過去的喬納桑-凱因這種危險人物有什麼關係——”
“我不認為喬納桑-凱因隻存在於過去。現在,他的接班人、他的替代者,也許還存在。有許多這種年輕人,喜愛暴力的家夥以及默默無聞、卻沾沾自喜的搶匪團體。還有超法西斯分子,他們懷念希特勒及其團體的光輝時代。”
“我正在看《漢尼拔伯爵》,”杜本絲說,“斯坦萊-韋曼的。這是他的最好作品之一,在書庫亞曆山大的書中。”
“什麼意思?”
“我認為目前跟《漢尼拔伯爵》的時代很像。也許每個時代都這樣。可憐的孩子,他們全都洋溢著喜悅、滿足與虛榮心參加少年十字軍。他們認為,上帝賦予他們解放耶路撒冷的使命,以為隻要自己一去,大海就會分開,像聖經的摩西那樣渡過去。現在,美麗的姑娘和年輕男孩都經常在法庭上出現,因為他們常攻擊靠年金過著寒酸生活的老年人或從銀行提出一點點錢的老人。過去發生過聖-巴索羅繆的屠殺。唔,這種事再度發生。新法西斯分子在最近的將來會再拉攏第一流的著名大學。唉,我想,沒有人會告訴我們這類事情。你真以為克裏斯賓先生會再找到沒有人找得到的隱藏處嗎?蓄水池,嗯,銀行搶匪。銀行搶匪常把贓物藏在蓄水池。以隱藏之處來說,也許濕氣太重了。可是,偵查結束後,克裏斯賓先生會回來,繼續照顧我,也照顧你吧,湯美?”
“我不需要人照顧。”
“啊,別逞強。”杜本絲說。
“克裏斯賓先生可能是來辭行的。”
“唔,是的,他非常有禮貌。”
“他必須來確定一下,你是不是完全複原了。”
“我隻受了輕傷,醫生已診斷過了。”
“克裏斯賓先生對造園非常感興趣。”湯美說,“這點,我也清楚。他以前曾在朋友那裏做過庭園工作。這朋友就是所羅門先生。他在若幹年前去世,那正好用來做護身符。他可以說他在所羅門先生那裏工作,人們也會這樣相信。所以他得到了可以信任的標誌。”
“不錯,人必須考慮很多方麵。”
門鈴響了,漢尼拔以猛虎的架勢飛奔出去,準備殺死那存心侵入這聖域的人,因為達聖域是由它守護的。湯美拿了一封情回來。
“給我們兩個的。”湯美說,“打開好嗎?”
“請。”
湯美拆信。
“哦。”他說,“又有希望啦。”
“是什麼?”
“羅賓遜先生的邀請函,邀請你和我。他說,下下星期,你一定已經痊愈了,所以邀你共進晚餐。在羅賓遜先生鄉下的家裏,我想是在蘇塞克斯。”
“到那裏,會告訴我們詳情吧?”
“我想他會。”湯美說。
“帶一覽表去吧?”杜本絲說,“已經背得出來了。”
杜本絲念得很快。
“《黑箭》、亞曆山大、帕金森、維多利亞時代的陶凳牛津和劍橋、葛林、亨——羅、KK、馬錫德的肚子、凱因和阿貝爾、儲拉夫……”
“夠了。”湯美說,“聽來像瘋了一樣。”
“唔,這次事件,從頭到尾都像瘋了一樣。羅賓遜之外,還有其他客人吧?”
“也許還有派克威上校。”
“那最好先準備止咳藥。總之,我也想去看著羅賓遜先生。我不相信會像你所說的那麼黃--哦!湯美,下下星戎,黛波拉不是要帶孩子來住嗎?”
“不是。”湯美說,“早就決定,是下個星期啊。”
“好極了,這樣就好了。”杜本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