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靈兒就知道,濂彥那個妖孽絕對不是那樣好擺脫的,現在想了法子,竟然拿著李斯謬的身份來壓自己,不過他是輕看了自己,還是高看了李斯謬?
“哥哥自然不必多說,我不喜歡的,強加於我也沒有用。”安靈兒不待他完全的表明意思,就一口回絕了。
“嗬嗬——”李斯謬幹笑兩聲,他以為她多少對濂彥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的,畢竟濂彥做的那些,他都看在眼裏,她也看在眼裏,若是說無情,如今看來,她是當之無愧了。
“你又何必拒絕的這樣的幹脆,我看濂彥很好——”李斯謬依然對她如初。
“好也不是我的,哥哥喜歡就自己家留著——”安靈兒想起起初認為他們兩個一攻一受,笑的陰險,想那時候多好啊,她沒有煩惱,即便三天兩頭的與人爭鬥,但是卻不是現在這般的心累。想起從前,她想起了瓊瑤,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李斯謬看著忽然低落下來的人,想著自己哪句說錯了,還是惹了她傷心了。便收口不提了。
“你有什麼打算?”李斯謬轉了話題。
“我逍遙的怎麼過都好,背後有你這樣個大靠山,走到哪裏也不怕啊——”安靈兒半真半假的說道。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可是不會包庇你的。”李斯謬玩笑著說。
“我沒事為什麼要犯法,倒是哥哥,看著濂彥,別讓他犯法,她要是敢強搶民女,我就讓他進宮當太監。”安靈兒想著濂彥唇紅齒白的太監模樣就想笑。
李斯謬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顯得很是無奈,現在的靈兒這是讓他捉摸不定,時而的俏皮,時而的端莊穩重,聰慧過人,主持全局,到底哪個是她,還是各個是她。
“你好狠的心啊!“忽然一聲痛呼從屏風後傳來,濂彥黑著臉走了出來,看來搬出來誰都是沒有用了。
安靈兒看著濂彥,也不奇怪,這個皇宮她來得,他自然也能來得。“哼,你妄作小人了吧。”
李斯謬看著濂彥更是無奈,“你怎麼出來的,事情還沒有個定論呢——”
“管你怎麼樣,反正我就是纏上你了。”李斯謬無賴氣來比無賴還無賴。
安靈兒的頭有些痛,已經有日子沒痛了,隻是嗜睡,如今看來,綜合上次蠱毒發作的頭痛,毒發已經臨近了。
“有些事你們不知道,我終究是不屬於這裏的。”安靈兒忽然沉靜的說道,她鄭重的樣子讓另外的兩個人心中惴惴不安。
“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何必找這樣的理由來編排我。”濂彥有怒意,殊不知是因為他心中害怕的緣故。
“我為何要這樣做,你我之間本就無緣分可講,你的恩我記得,但是不是這樣回報的。”安靈兒身子欠了欠,“民女有些累了,就先回了。”安靈兒也不等著李斯謬應下,就自己走了,再不走,她的頭痛就會被被人發現了,現在就突突的直跳,疼痛難耐啊。
出了皇宮,上了馬車,她的汗就開始想下滴,看來自己是要抓緊把該辦的都辦了。在一處僻靜的地方,終於歇息的忍過了劇痛,人也無比的精神起來,讓趕車的車夫,向瓊家的老宅而去,她現在找不到瓊瑤,到那裏去祭奠一下,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
瓊家的老宅已經斷壁殘垣,如春風敗柳一般凋零潦倒。她信步邁進去,踩著灰塵滿地的石階,忽然發現竟然有一處正冒著煙,她進了才看清,竟然是一個女人蹲著燒著火,那個背影像極了瓊瑤,隻是她身後還背著一個孩子。
“瓊瑤姐姐?”她試探的叫出了口。
那個女子回頭的時候,她驚訝的捂住了嘴,“真的是你?”此時的她有些滄桑,瘦的眼睛已經扣了進去,隻是那種倔強的光芒不減。
“妹妹可好?”瓊瑤平靜的問著,轉眼又燒著柴火,仿佛他們不曾離開那麼久,仿佛他們沒有過隔閡間隙。
這樣的自然,不是生疏。
安靈兒眼眶有些濕潤,“很好——隻是你過得好像並不好。”
“我也很好,隻要不是在雷家就好。”劉亦瑤的聲音有些顫抖,自己的家人已經全部被害,自己孤苦一人,過的怎樣又如何。
“姐姐,我可以幫你。”安靈兒聲音也顫抖了。
“幫我?幫我什麼呢?是讓我的家中沉冤得雪還是幫助他們死而複生。”瓊瑤也知道自己的話重了些,並不是她犯下了什麼錯,可是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她?
是的,她從沒有這樣別人講過,因為別人麵前,她是剛強的。可是安靈兒不一樣,在她的麵前,自己是委屈的,她心酸,所以這不是埋怨詆毀,是想得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