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女孩的聲音從邦德背後的門口傳來。“我本打算是想參加這次聚會的,但是,我現在不想參加了,我可不喜歡挨槍子兒。你可能得告訴那個人,叫他準備兩份威士忌,喝茶會使我打嗝的。”
邦德說:“普西,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他又掃視了一遍駕駛艙,然後退了出來。
兩小時後——對邦德來說這就好像是兩年之後了——他躺在查理氣象站一間溫暖的小屋裏,朦朦朧朧地聽著一個加拿大的早間廣播節目。他全身都酸痛不已。離開駕駛室後,邦德走到飛機的尾部,他叫普西跪下,用雙手把頭緊緊抱住,放在座椅上麵,然後,他擠到她身後,伸出雙手將她那穿了救生衣的身體緊緊地抱住。他的背部則緊湊地貼在他後麵的椅子背麵
當這架同溫層飛機的腹部以每小時一百英裏的時速撞上第一個湧起的海浪時,普西正對這種粗俗的姿勢神經過敏地發表著滑稽的評論。接著這架飛機急速的跳躍了一下,然後,飛機的機首一頭撞進了一道水牆之中。巨大的衝擊力弄斷了飛機的尾部,同時行李艙中沉重的金條又將飛機撕裂成兩半。邦德和賈洛依二人被甩進了冰冷的海水。此時在海水在成排紅色閃光燈的照耀下也變成了紅色。他們穿著黃顏色的救生衣,在凍得他們渾身僵硬的海水裏隨波飄動,直到一艘救生艇把他們救起來。
這時候,海麵上隻剩下一些漂浮的大塊飛機碎片,而駕駛室的那幾個家夥,則隻能脖子上掛著三噸黃金沉到大西洋的海底。救生艇搜索了十分鍾,沒有發現其他屍體飄到海麵上,於是放棄了搜索工作,同時掉轉探照燈,指向了一艘老式巡洋艦神聖的外圍甲板。
氣象站的人對待他們既像對待王室一樣尊重,又像對待火星人一樣對他們充滿了好奇。邦德首先回答了一些最緊迫的問題,可是隨後他那已經過於疲憊的大腦在也應付不了其他問題了。此刻,他正躺在一個對他來說已經很奢侈的安靜環境裏,一邊體會著威士忌的溫暖,一邊思索著普西·賈洛依,為什麼她會選擇我作為她的庇護所,而不是金手指呢?
這時與下一個艙室相連的門被打開了,普西·賈洛依走了進來。她身上隻穿了一件“漁夫”牌運動衫。衣服看上去很得體,但長了半英寸,袖子被她卷了起來。她如此美麗,簡直像是一幅韋爾特斯所作的油畫作品。她說:“他們老是問我是否喜歡用酒精把身體擦一遍。我則一直回答如果任何人要來摩擦我的話,那這個人就是你。同時,如果我將被任何東西摩擦的話,那我隻喜歡被你的摩擦。”
邦德堅定地說:“普西,把門鎖上,把那件衣服脫掉,到床上來,要不會感冒的。”
她按照他說的去做了,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
然後,她靠著邦德的臂彎裏,抬頭看著他。用一種女孩的口吻,而不是強盜或女同性戀的口吻說:“我到了紐約的新新監獄,你會給我寫信嗎?”
邦德向下看著她那雙深紫羅蘭色的眼睛,此時這雙眼睛已沒有了一絲凶狠和專橫。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這雙美麗的眼睛,說道:“他們告訴我,你隻喜歡女人。”
她說:“那時因為以前我沒有遇到一位真正的男子漢。”她的聲音又變得堅韌起來。“我來自南方,你知道那個地方對處女的定義嗎?好吧,那就是一個女孩子應該比她弟弟跑得更快。可是對我來說,我沒有我的叔叔跑得快。那年我才十二歲,實在太不幸了。詹姆斯,你應該想象得到那種痛苦。”邦德微笑地看著她那白皙、美麗的臉龐,說:“你所需要的,是一個TLC 課程。”
“什麼是TLC?”
“這是一種溫柔、愛撫加關心的治療方法縮寫。每當一個流浪兒童被送到兒童醫院時,這就是醫院開出的藥方。”
“我很喜歡這種療法。”她看著上方那張正在等待她的熱情似火的嘴唇說道。隨後,她湊上起前去,伸手撥開他那已經蓋住他右邊眉毛的一溜黑發,充滿深情地盯著他那雙灰色的眼睛,“什麼時候開始啊?”
邦德的右手慢慢地挪向了她那堅挺、豐滿的臀部,然後越過她那平坦而柔軟的腹部,最後放在她右側乳房上。此時,兩個人已經到了欲火的頂點。邦德溫柔地說:“現在。”隨後,兩個人的嘴唇纏綿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