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立即陰了下來,連冷笑都掛不住了。就那樣冷冷的盯著我,抓著我右手的手並沒有放開。
我看了一眼他抓著的手,反而冷靜下來。眼神冰冷的注視著他,嘴角卻是帶著笑意說,“怎麼,難道你想欺負殘疾人士?”
聽見這句話,他的身體明顯一震,緊抿著嘴唇,眼裏流露出痛苦,哀傷。不是他太會演戲,就是我眼睛瞎了,因為從他的眼神裏我還看到了濃濃的自責。
餘媽站在一邊看著我們不知所措,她遲疑的開口說道,“餘少爺,她說她找老夫人,你看……。”
餘恪晨拉著我的手始終沒有放開,眼神也沒有轉移,冷冷的聲音淡然響起,“她是葉叔的女兒,這個家真正的大小姐。你覺得她回家還需要任何人的同意嗎?”
餘媽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後退幾步讓出路來。她的動作做得太過明顯,以至於讓我覺得她在害怕我。可為什麼怕呢?難道就因為我把這個房子現在的女主人推下了樓梯,以至於讓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覺得我是蛇蠍心腸,可惡至極的!嗬,是啊!多麼狠心的女孩,當年她才十七歲,就能做出謀殺親弟弟或親妹妹的事來,現在長大了,還不知道該有多惡毒呢!
想到這裏,我苦苦一笑。看來來這裏,還真是自己自做多情了!
“既然回來了,難道連門都不進嗎?”
我繼續刻薄的看著他說,“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餘恪晨皺起眉頭,兩道好看的劍眉湊到一起,配上他冷俊的外貌,顯得他整個人寒氣逼人。
我被他的氣勢凍得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雙腿微微的顫抖著。
看著我這樣子,他憤怒的用力緊捏住我的右手,一雙深邃的眸子裏迸射出火樣光華,他咬牙切齒的瞪著我說,“姝宛,你怕我!你居然在怕我!”
我淡然一笑,這不明擺著的事嗎?要說他曾經打過我,我還能不怕他的話,那簡直就是自己死鴨子嘴硬了。
他捏著我的那隻手又加重了力量,雖然右手沒多少知覺,但它還是能感受到痛的。
“你為什麼會怕我?為什麼要怕我呢?”
這個問題真是問得既幼稚又白癡。為什麼?嗬,難道餘恪晨你自己就不知道為什麼嗎?你當初處心積慮的靠近我是為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之所以一直恨你,就是因為你當初別有用心的靠近。
忽然間,我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我狠狠地用力甩開他的手,左手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胸膛,顫抖著聲線大聲的衝他吼道,“為什麼?哼!為什麼難道你心裏還不清楚嗎?少在我麵前裝大尾巴狼,你以為我還是九年前那個被你騙得團團轉的小女孩嗎?餘少爺,收起你那一套,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放過我,好嗎?”
看著他由憤怒逐漸轉變成悲傷的一張臉,我不帶一絲溫度的冷冷的笑了起來。“餘恪晨,你是天生的演員。我真心佩服!”
說完,我毫不留戀的轉身,挺直腰背,漸漸的走出了他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