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老爺得知王府出事後,連忙帶了十幾號人來,不說個個身強力壯、人高馬大的,就說那野蠻的握刀式,不是水匪就是山匪。
“一個不知在哪條溝渠裏爬出來的賤民,也敢冒充大梁小郡主?”
唯鳩看著嚴重發福的縣令老爺,以及身後的一眾官員和“衙差”,露出潔白的牙齒。
一鞭甩了過去,縣令老爺的烏紗帽被打飛在不遠處。
“三十年前是個芝麻綠豆小的縣令,三十年後還是個芝麻綠豆小的縣令。目無王法,仗勢欺人,藐視尊卑節禮,窩藏賊寇,假公濟思。今日本郡,便先廢了你的腿,奪了你的職。若有不服者,大可前來。”
話落,唯鳩又一鞭甩過去,緊緊勒住。
縣令此時被嚇得六神無主,卻還在嘴硬。
“來人啊!把那個賊匪,拿下。”
“啪。”
……
唯鳩還以為這個縣令就是王大娘子的舅舅,結果不是。
“郡主,你不能殺我,郡主,你不能殺我。”
唯鳩看了眼,對麵的縮頭烏龜們,然後看向一邊的王老爺,語氣十分疑惑道:“本郡為什麼不能殺你啊?”
聽到郡主真要殺自己,王老爺當即抬起了頭,見到一臉認真的唯鳩,更是嚇的血色盡失。
“京城首富王家是我主家。”
“我姓莊。”
隻一句話,便讓重新拾起希望的王老爺,嚇得癱坐在地。
其實在他說出那句“京城首富王家是我主家”時,唯鳩還是感到很詫異的。
原來蛇鼠一窩、一丘之貉,竟是這個意思。
懂了。
她卷了卷手中的龍骨鞭,往百家袋一放,拉好鏈子,步伐灑脫地向外麵走了去,在斷腿縣令麵前停了下來。
讓唯鳩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跟他說幾個話,交代些事情,竟把他嚇得哭爹喊娘的。
這多少讓她感到不好意思。不過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賬還是得算,事情還是得交代,話還是得說。
“本郡給縣令大人你三天時間,當然,時間越短越好,把這些年來,靈溪鎮的案子,全翻出來,該殺的就殺。肅清完朝廷蛀蟲,還靈溪鎮百姓一個公道。逝者雖已逝,但因果是循環。”
“是,臣,一定不辱使命。”
唯鳩滿意地點了點頭,就趕往客棧了。臨走前,還特意看了眼王府上的牌匾。說真的,要不是她知道這些人都做了些什麼,她是不會動手的。
王侑、王老爺。一個有能、有膽,滿腹算計;一個明顯比豬還蠢,懦弱無能,貪生怕死,根本對不上,根本對不上。
“小丫頭,你終於回來了。”
“大師兄怎麼麼樣了?”
青訣聞言,一臉驕傲地揮了小手,說道:“放心,沒事,本君出手,閻王都得避而遠之。”
“這麼厲害?”
青訣聞言,開始自我欣賞了起來。
“可不,本君的血,那可是比麒麟血,還要厲害。比大山參還要滋補。比道家的三七劍還要驅邪。”
唯鳩聞言,從袋子裏掏出小玉瓶,外加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就往青訣走去。
眼見大刀即將揮向自己,青訣大喊道:“丫頭,你這是要幹嘛?”
“既然你的血如此有神效,當然是取點,以備不時之需啊!”
青訣聞言,一蹄子就往大刀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