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竟又不知不覺的過了幾天。
隨著一陣陣大喊的聲音,推開門的就是千易。
“姐!我回來了。”千易推開門就大喊,“咦?媽媽呢?”隨後她看到了那個灰白的相片,“媽媽,去世了?”
我點頭,表示是的。
“媽媽怎麼可能去世呢?還有安娜姐姐,她也不在嗎?”
“安娜麼……她回英國了。”
“咦?姐姐,你剪頭發了?”千易這才注意到我的頭發。
“嗯。”我說道,“千易,你知道墨然在哪嗎?”
“墨然?她不是死了嗎?上次胃癌來著。”
“她治好了。”
“哦……怎麼了?”
“你看這個視頻》”我把監控錄像給千易看。
千易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後,說道:“可能真的是墨然做的。”
“那我們去法庭上告她吧?”我說,“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
“有了,監控錄像已經證明了,而且那個什麼嘉禾姐姐?她也有說墨然是凶手?”
“是。”
“那麼就是墨然姐姐害死的媽媽。”千易有條理的推理到。
我突然又想到了‘L‘,那張紙條。
“原來是這樣。”我拿起包,快速的衝出家門。
“誒!姐,你幹嘛去!”
……
跑在路上,接受路人投來的異樣的目光,然後什麼都不管,就這樣找到林墨然。
突然,靜靜地,雨聲。
一個人靜靜的行走在孤獨而又熟悉的街頭,靜靜聆聽著雨夜的寂寞與憂傷,一種叫作回憶的東西悄悄的漫上心頭,伴隨著雨水的失落輕輕籠罩在孤單的早晨中。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但是越下越大,最後化成狠狠地砸在人的身上。
沒有拿雨傘,沒有拿雨衣,什麼都沒有拿,就這樣跑在街上。
一種鮮明的對比呢……
在淒涼秋瑟的大雨中行走,寂寞是指尖的涼和心底的痛。在這冷冷的夜裏,寂寞不請自來,穿過肌膚,直抵靈魂深處,抬頭望著一望無際的天空,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朦朧了我的雙眼?
這是……夏天的雨麼……
千璽呢……前幾天跟嘉禾的通話中就已經了解到他回北京了,沒有了傾訴的對象,沒有了曾經的哥哥,沒有了曾經的男閨蜜,沒有了曾經的好姐妹,沒有了曾經的好朋友。
什麼都沒有了……每個人的心都是冰涼的,心中也就隻有仇恨。
盤縮著腿,突然坐到地上,這是一個雨天,來來往往的人在一瞬間也變少了,就算有,也是一些忙著上班的人,根本不會注意我。
把頭埋到胳膊裏麵,然後聽著嘩啦啦的雨聲,讓雨狠狠地砸在身體上。
反正我對這個身體也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就當從來沒有夏千歌這個人吧。
自己靜靜地哭,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半響——
我感覺雨已經不再下了,這才發現頭頂有一把雨傘。
舉著雨傘的是一個人,但是已經看不清了。
視線漸漸模糊,我還能感覺到心髒正在有一種抽筋的痛,像是拉著我的每一根筋,下一秒就會陷入死神布置的全套。
然後……我就漸漸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