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老頭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一旁跪著的顧氏:“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陶元良已經讓人去找郎中檢查了,不一會衙役就回來了,走到他的身邊把藥效說了一遍。

他說的時候,看向顧氏的眼神也透著不善。

顧氏現在破罐子破摔,已經無所謂了,她知道今天她很難活著走出衙門了,那麼誰也別想著好過。

陶元良聽到藥效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看向宿狗子的時候眼裏都帶著同情:“宿狗子,這藥能斷了你的子孫。”

宿老頭聽到這句話如同五雷轟頂,他脖子有些僵硬地扭頭看向顧氏,衝過去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才嫁給我就給我下藥。”

顧氏也不反抗,隻是眼角的餘光看向了汪申,隻可惜後者並沒有看她一眼,哪怕她快要被人掐死,他都沒有抬頭看一眼。

旁邊的衙役連忙把兩人給分開,隻聽到宿狗子情緒激動地還在叫罵:“你個毒婦,你個賤人,你說那三個孩子是誰的。”

“咳咳咳!”顧氏躺倒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脖子咳嗽。

陶元良沒想到斷案這麼多年,還能碰到這麼奇葩的案子:“顧氏,你為何要這麼做?”

顧氏從地上緩緩地爬起來,跪在了地上:“我想讓他休了我,可是他不願意。”

陶元良更加不解了:“為何?”

“我有心儀之人,我想和他在一起。”顧氏說這句話的時候汪申身子已經抖得和篩糠一樣了。

陶元良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你既然已經嫁入宿家,怎麼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顧氏笑了:“他說他會娶我,他不嫌棄我,所以我信了,結果一等就是二十多年。”

陶元良無奈搖頭:“既然孩子不是宿狗子的,那麼孩子的生父是誰。”

顧氏緩緩轉頭,看向了汪申的方向。

全氏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身旁的人,震驚寫滿了她的整張臉,這怎麼可能。

陶元良看向門外的宿祈年夫妻兩人,幹脆叫兩人進來把他們知道的說了一遍。

他知道宿祈年是顧氏撿到的,所以倒是沒有疑惑他的身份。

宿祈年就把知道的,看到的,還有當年發生過自己記得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這裏麵包括了他們去湖邊抓野鴨子時候發生的事,但是並沒有說是誰。

全氏聽得眼裏都是震驚,這些事情怎麼會這麼巧,他那天也說要去湖邊抓野鴨子,但是回來的時候身上衣服都是水。

他說是掉進了湖裏,還好他水性好之類的,當時還擔心他著涼,給他煮了薑糖水。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在騙自己,他和顧氏竟然早就有了夫妻之實,兩人還生了三個孩子。

算算時間就是她生孩子的那段時間,他讓顧氏懷孕了。

全氏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好好,好你個汪申,好你個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