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愈現在可以說沒有退路了,這間銀樓是他娘生前的嫁妝。

他雖然掛著韓家嫡出的身份,可是卻不會那種精於算計的性格,不是胡管家是他娘的陪嫁一直幫他。

可能他早就被家裏的那些姨娘和庶子害得渣都不剩了,之所以去買宿祈年家的宅子,也希望是能有好運氣。

可是沒想到好運氣沒碰到,還被韓老爺一頓地數落,甚至是收回了他手裏的不少鋪子,隻給他留了這一間銀樓。

並且讓人轉告了他,要是這家銀樓也經營不好,就讓他滾出韓家。

宿祈年給宿晚檸遞了一塊糕點,讓她慢慢地吃。

對於韓愈,宿祈年倒是沒太多的愧疚,做生意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不過看在他人品還不錯的份上,拉他一把倒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是說宿祈年篤定了雙麵繡耳環能賺錢,而是他從來都相信她家小閨女心裏想的就一定會是真的。

韓愈最後下定了決心,轉頭看向宿祈年:“你做的東西真的能賺錢?”

宿祈年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把一對做好的雙麵繡耳環墜子放在了桌子上。

韓愈看著桌子上非常小巧,又一模一樣的繡活,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這是什麼?”

宿祈年淡淡地開口:“耳墜子。”

韓愈看著桌子上的東西,臉上的表情都不要太精彩,對麵這人絕對是在逗自己玩:“宿老爺,你這樣戲耍我,真的有意思嗎?”

宿祈年心裏歎了口氣,難怪會被韓老爺嫌棄,這樣的眼見確實很難讓人把家產交給他:“你先別忙著發火,不如拿起來看看有什麼不同。”

韓愈看宿祈年不像是耍自己玩的樣子,半信半疑地拿起了桌上的東西。等他翻過來查看的時候,眼睛裏的瞳孔肉眼可見地縮了縮。

他又連忙拿起了另一個,把兩個耳墜子放在手心裏比較。他甚至是在腦海裏,已經浮現出了關於兩個耳墜搭配的衣服的樣子了。

宿祈年看他已經想明白了:“如何?”

韓愈現在眼裏都是興奮,這完全就是女子衣服的完美搭配:“宿老爺,你要做的就是這個?”

宿祈年輕輕點頭:“不知道韓少爺可願意合作。”

韓愈現在又冷靜了下來,開始算著自己的成本,耳環的配飾花不了幾個錢,而最最花錢的卻是耳墜子上的繡活。

每個耳墜子可能做得都不相同,也就成了它獨一無二的特點。

這一對耳墜子的價錢可不會比金銀玉的差,但是成本卻是比金銀玉的低,絕對是有的賺的。

韓愈看向宿祈年:“好,我們合作。”

宿祈年讓夥計送來了紙墨筆硯,兩人簽訂了契約,雙方各執一份,另一份送到了衙門去備案。

韓愈有些激動地問道:“什麼時候能開始?”

宿祈年想了下:“你也知道這東西做工費時間。”說著看了下桌子上的那一對耳墜:“這對耳墜你先帶回去,讓匠人做成耳環,先賣看看。”

韓愈點點頭,他也想看看有沒有人會賣:“我們定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