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飛說：“啊？你再往上數一個，這就到頂了啊？”
李晉琨白了他一眼，接著說：“J市來了這樣的團夥，祥瑞必然會有人盯著。我們和這些人販子明麵上沒有來往，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查他，隻是為了防他，為了，維護你們所謂的地下秩序。他們的事，在峰哥這不歸我管，就算是找到了人，不論交易還是硬搶，我都出不了麵幫你做。”
周瀠聽著，眉頭緊鎖，看來，即使找了李晉琨也還是不樂觀。李晉琨接著道：“我能幫你做的，是暗地裏先把人找到，另外跟峰哥談談這事，幫與不幫，要看峰哥定奪了。如果峰哥不幹，我把找到的線索給你，你去找警察。”
周瀠聽了這話寬心不少，問道：“也就是說，人一定能找到的，是麼？”
李晉琨略一思索，道：“隻要他們沒走，J市的範圍裏，我還比較有把握。大不了把J市翻個遍兒。但是有個事要提醒你，祥瑞不會白替你做事。交情是一方麵，錢是一方麵，還有別的什麼，我說不準。”
周瀠點點頭，隻是前一句話就占據了整個大腦，後麵的也沒怎麼琢磨，道了句：“辛苦琨哥了。我家傾家蕩產也要先把人救回來。”
“那我去安排，你們在這裏等會兒吧。”李晉琨說著就起了身出門。
周瀠也站起來去了洗手間，周小飛久久盯著一直被周瀠緊緊握在手裏的玻璃杯，看著周瀠留在杯上的汗水順著杯壁一點點往下滑過。
李晉琨進了阿超的辦公室，開燈坐了片刻，撥通了楊青的電話。楊青是淩峰身邊類似保鏢的角色，平時跟在淩峰身邊寸步不離。“青哥，睡了麼？”
一個溫潤的聲音，“沒呢，怎麼了？你回不回來？”
李晉琨沒有回答，問道：“那峰哥睡了沒？”
“峰哥剛洗完澡出來，也沒睡呢，咋了？”
“給峰哥唄，有事兒。”
“等著。”楊青把手機遞給淩峰，道了聲“晉琨，有事找您。”
淩峰接過手機，“嗯？什麼事？大晚上的。”平靜的聲音聽不出是什麼情緒，還是讓李晉琨心裏砰砰跳了兩下。“峰哥，我有個事兒，想……求您幫個忙兒。”聲兒出的婉轉，卻堅定，仿佛知道淩峰不會拒絕。
“喲，這難得勁兒！說。”李晉琨也是幾乎天天跟著淩峰跑的，從來都是讓幹什麼幹什麼，卻從未聽過他開口求人的。
“峰哥，牽扯幫裏的事……”李晉琨還在試探。
“嗯，說。”
“我弟，就周小飛，他……女朋友的弟弟讓人販子拐了去，想讓我幫弄出來。您看……能不能弄？”
淩峰自然也知道人販子的事，對人販子這樣的買賣也是打心眼兒裏厭惡，平時毫無瓜葛也互犯不著，如今事出在自己人身上，倒真平白扯了些怒氣出來，擲了句：“自己攬的活兒自己弄去。”
李晉琨一聽便放心了，這意思是峰哥同意往外救人了，趕緊攀了枝兒似的往上爬，“哎峰哥，我自己怎麼弄？咱祥瑞誰盯著他們呀？”
“我怎麼知道？找老三問去，叫他跟你去。別給我作大了。”
李晉琨一樂，“得嘞，知道了，謝謝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