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規矩?”
“超哥說有一回,就在這的包間裏,他們老大把我哥揍了一頓。”
周瀠皺了眉頭反問道:“我怎麼覺得你聽說你哥被揍這麼高興啊?”
“你見著我哥就知道多不可思議了。”
正說著,一個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走進了酒吧,阿超忙迎上去,叫了聲“琨哥”。李晉琨點了點頭,把手搭在阿超肩上,說:“沒事,小飛找我。”
周瀠他們老遠就看到李晉琨來了,也站起來,周小飛介紹道:“哥,這周瀠。”周瀠猶豫是該叫大哥還是叫琨哥,索性沒有開口,微微鞠了個躬。
李晉琨笑了笑,“你好,我李晉琨,坐吧。”
略一打量,李晉琨大約一米八的個子,很瘦,卻不像周小飛這般皮包骨頭,沒有想象中染著紅色或綠色的頭發,隻是普通的短毛寸,看不出一絲混子的痕跡,隻是不過二十歲的模樣,再挺拔也還撐不起西裝的架子。周瀠心想,這分明是個學生會主席的模樣。
李晉琨一邊往下坐,一邊扯了領帶塞進口袋。周小飛把橙汁往李晉琨麵前挪了挪,說:“哥,涼了都。”李晉琨含著吸管吸了一口,結果燙的差點吐出來,看看他倆的杯子也都是滿滿的,知道上當了。即便已明了了周小飛的意思,還是眯起眼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知他們心裏著急,也就直奔主題,李晉琨解了領口的扣子,問周瀠:“周瀠,是嗎?能跟我說說詳細的情況嗎?”周瀠略一點頭,說道:“今天中午11點20左後,在玉山公園,失蹤的是我表弟,叫陳熙,今天是他4歲生日。當時我們想帶他玩碰碰車,我正跟我姑姑姑夫爭執誰買票呢,一不留神回頭就不見了。公園9點才開門,11點多正是人多的時候,公園我們都找遍了,也用廣播找了,都沒有,我懷疑是人販子。”周瀠語速很快,說完深吸了口氣。
李晉琨心想,真丫利索嘿,啥都不用再問了。緩緩點了點頭,略一沉吟,道:“你想的應該沒錯。這兩天確實從南方來了一批人販子。”周瀠和周小飛聽了都是一驚。李晉琨又說
:“我們跟他們沒有來往,他們做的事,太傷天害理,祥瑞不做這種生意。”周瀠疑惑,所謂黑道上的人不是隻要有錢就無惡不作嗎?怎麼也有傷天害理這一說呢?
“我剛才來的時候大體問了一下,現在隻知道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呆上幾天偷夠了孩子就會離開,一般不會再回來,如果我們能在這幾天找到他們就好辦了,如果找不到,怕是就難了,我們不清楚他們的流程,也不知道他們下一站會去哪。”
周瀠聽得心驚膽戰,隻覺一陣心悸,渾身寒毛都立起來了。萬一他們走了,是不是就意味著小熙就和那些要飯的殘疾孩子一樣了?周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整天心都懸著,此刻感覺心悸的想吐,急促地深呼吸想要壓下去那反胃的感覺。
周小飛把周瀠麵前的橙汁往她麵前又推了推,輕道了一聲:“你可挺住了。”周瀠握住杯子點點頭。李晉琨看出兩人的關係似乎不一般,但又有些奇怪,明顯比朋友要曖昧,說曖昧卻又有些疏離,還真沒看明白。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周小飛對她很上心。
李晉琨深吸一口氣,說:“既然是人命關天的事,我索性就跟你們明著說。”然後他叫了阿超過去開了最裏麵一間包間,叫做巔池,燈光亮一些,一般總給自己人留著用的。
三人坐在包間的沙發上,李晉琨說:“這些事之前我從不跟小飛說的,但是今兒為了救人,我想告訴你們。我老大,是淩峰,聽說過嗎?”周瀠和周小飛都搖搖頭,李晉琨接著說:“就是祥瑞的老大,在咱省裏,祥瑞算最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