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啞丫頭並不在房裏。
我退了幾步,看到司馬清風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他住的客房離我不過幾十步之遙。
啞丫頭去哪了呢?她不在房裏,我要怎麼和她好好“聊聊”呢?依她的個性,應該不敢和我同睡一張床吧?她會不會不回來了呢?我胡思亂想著,在房裏走來走去。
夏侯曦的死對誰有好處呢?
範魯的死和夏侯曦的死有關聯嗎?
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被下迷香的是你呢?
我頓在那裏,腦子裏出現的全是司馬清風的疑問。
謀殺案一個接一個的發生,我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趁著啞丫頭回來前,我得好好想想。
如果範魯的死和夏侯曦的死有關聯的話,這個關聯到底是什麼呢?範魯要挾夏侯曦同意他和杏兒在一起?夏侯曦不同意,他就殺了夏侯曦?
不可能,那個範魯怎麼看都沒這麼情聖。再說,也不可能大半夜的範魯約了夏侯曦在書齋見麵,就算約了,夏侯曦也不可能去啊。
夏侯曦去書齋究竟想幹嘛呢?我轉頭看了看外頭還亮的天空,想了想,提起裙子出門了。
洞天書齋!我一定得再去一次,那裏一定有問題。
繞過樹叢,再度走近書齋,我的心裏居然有些緊張。這裏從發生凶案開始,就沒有派人駐守,如果有證據什麼的,說不定凶手也早就毀滅了,我究竟為什麼來呢?
話雖這麼說,我的步子並沒停,我還是朝著洞天書齋一步步走去。雖然是下午時分,不過整個夏侯府也太靜了,加上洞天書齋的高度,使得我所在的院子真有幾分陰慘慘的,是發生凶殺案的好地方。
鎮定,鎮定,我深吸口氣,我隻是站門口看看,不管有沒有新發現,我不會逗留太長時間。
“撲楞楞”,我一驚,頭上飛走了一隻小鳥。太可氣了,這種時候,還製造這種效果,可惡的小鳥,敢再來,我非把你煮成鳥湯不可。我幾乎是嘟噥著咒完小鳥,就到了書齋門口。
提起裙子,踏進書齋的一瞬間,我差點兒尖叫起來。
啞丫頭?
她跪在那裏,頭發散亂著,猛一抬頭,狀若女鬼,我的心髒一下子就蹦出來了。
“啊”,我還是短促地叫了一聲。
啞丫頭立刻跑上前來,跪在我麵前。
“姑娘別走。”聽到她居然說話了,我反倒覺得沒那麼震驚了,最恐怖的部分過去了,啞巴開口說話一事反倒變成了小事。
“你會說話?你在這裏幹什麼?”我迅速前後左右看了看,電視上不都這麼演嗎,一個人在前麵吸引注意力,下一步就是我被打昏在地上。
“姑娘容我解釋,我們回你的房間可好?”啞丫頭幾乎是一瞬間來到我身邊,架起了我就往回走。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走還是不走已經不是問題了,問題是啞丫頭的確有問題。
那麼我被綁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