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叮囑啞丫頭留在房內,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去找司馬清風了。
在這個時代,大概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可為什麼呢?我也不知道。
“有意思。”沉思了好久,司馬清風就吐出這麼幾個字來。
“司馬清風,跟你商量一下,隻要案子破了,別管是你破的還是我破的,我都可以見到包拯對不對?”我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把我轉了很久的念頭說了出來。
“這包拯,就對你那麼重要?”司馬清風的眼睛帶著笑意,那感覺我和包拯有曖昧似的。
“你別胡思亂想啊!”我趕緊打住他的可能的念頭,“我就是佩服他而已。”
“你沒見過他怎麼就佩服他了呢?”這個問題一下子把我噎住了。
“那個,聞名已久,聞名已久。”我趕緊打哈哈。
“聞名不如相見嗎?”他的表情捉弄的成分越來越大了。
“什麼啊,那是相見不如懷念。”我驀地停了下來,我都說什麼呢?趕緊轉移話題吧,“我怎麼老也沒見到展昭啊?”
“都忙唄,你不是也沒見到夏侯家的公子?”司馬清風的回答明顯地避重就輕。
“我還真是好奇,司馬清風,你到底是什麼人呢?發生了命案,交給你就好了,都不需要報官,你以前常破案嗎?是不是和包拯?”明明是懷疑,可說著說著我自己就又把問題解決了似的。
“看來我們已經熟了,是吧,柳姑娘?”最後三個字幾乎是用最輕柔的口氣,可是又偏偏帶著提醒人的口吻。
“我覺得還行。”我突然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你想叫我茉茉就叫,我也有同樣的權利。
“我不介意你叫我茉茉,柳姑娘,柳小姐什麼的,同樣地我叫你什麼你也就欣然接受就好了,別那麼小氣嘛!”我不平衡地又加了一句。
“一切憑你做主。”我就討厭司馬清風這點,幹嘛搞得局勢好像都是他在做主似的。
“承讓,好說。”我也學著江湖俠客的口氣回了一句。
“啞丫頭還說了什麼?”司馬清風的吊兒郎當並沒有持續多久。
“就這麼多啊!”我努力回憶著,突然我警覺地看了司馬清風一眼,“不是說,是寫。”我可不能出賣啞丫頭呢,我答應了她不告訴任何人,這裏麵應該也包括司馬清風吧。
雖然有些猶豫,可想著這畢竟不是大事,我也算不得對不起搭檔。
“沒有什麼進展啊!”司馬清風歪著頭,坐在那兒,配上旁邊的茶壺還真像一對兒古董,我想著想著突然笑起來。
“笑什麼?”
“沒什麼。”我掩飾著,“至少我們知道了凶手是個男人啊!”
“這我早就知道了。”
我大吃一驚,“早知道?你知道是誰?”
“這還言之過早,有些疑點尚未厘清。”看了我的表情後,司馬清風輕了輕喉嚨,接著說,“這很容易推理。夏侯府的丫頭都受過基本的功夫訓練,碰到這樣的情況再怎麼不濟事也不至於暈倒。可啞丫頭暈倒了,那隻說明有人對她下手了。昨日,我趁她躺在你床上之際,順便查看了一下。頸項紅腫,力道之大不似尋常女生所為。”
我還是一副不可理解的表情,畢竟我沒有練過功夫。
“此人下手又狠又準,可啞丫頭昏了許久必不僅僅為這一掌,你忘了我說過的了?”
我的腦子裏還轉動著一個人從空中旋轉而下的畫麵,然後一掌披向了啞丫頭,這個畫麵被司馬清風打斷了,我愣愣地看著他,他說什麼了?
“你不記得洞天書齋裏我說過的話了?”司馬清風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我還以為我們必能成為最佳搭檔,你卻連我說過的話都不記得。”
我臉一紅,我這個人是不太容易記住一些事情。太容易遺忘,是不是不適合破案啊?
“提醒一下,和你的鼻子有關。”司馬清風看了看我的窘態,“好心”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