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夕景廳前,我的腦子裏轉的東西已經改了。我真討厭一直穿裙子啊,為什麼褲子不是從宋朝開始的呢?
“你的未婚妻是幌子吧?”青玲郡主的聲音依舊不急不徐的,可是裏麵充滿了調侃的味道。我立刻放慢了腳步,這個時候進去,不太好吧?
“郡主多慮了。”司馬清風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那一瞬間,我突然說不清我到底同情他們兩個誰了。一個有情,一個無意,再加上一個無意淌這種渾水的,唉,這案子啥時候能破啊!
我正要抬步,突然聽到青玲郡主說:“說起來,你的未婚妻的來曆還真是有些奇怪呢!”我馬上停下了腳步,說到我古代的來曆,我有興趣著呢。司馬清風並不答話,這就是他的風格,神神秘秘的,看不清楚。
“我聽夏侯公子說,此次破案比賽本來隻有我們兩個參加,可你這未婚妻突然就出現了。”青玲郡主故意停了一下,“你又說她對你並無意,隻是你一廂情願。這就奇怪啦,一個對你無意的人怎麼會想著呆在你身邊呢?”
不是我說,這古代的女人就是無聊。現在什麼時候,現在是破案的時候,又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人家不喜歡你就別死纏著不放了。
我一推門就進去了,青玲郡主嚇了一跳,麵有慍色。倒是司馬清風的表情很是愉快,還上來親密地帶著我坐到了圓桌旁。
圓桌上擺滿了各色瓜果,點心的顏色鮮豔無比,連茶都泡好了。我心裏那個感動加激動啊,這要在現代,我立馬踢了鞋子,旋開電視,放個韓劇什麼的,招上三五好友,來個聚餐,多美啊!
“茉茉,我學清風一樣叫你,你不會見怪吧?”青玲郡主已經戴上了另一副麵具,我嘴裏塞著一塊點心,含糊地朝她說:“郡主請便”。
“不知茉茉對這個案件有什麼過人的見解呢?”青玲郡主優雅地坐了下來,渾身的珠光寶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撤掉了。
我喝了口茶,把點心順利地咽了下去,滿意地坐了下來。洗完澡,餓了來點兒點心熱茶,真是舒坦啊。我看了看青玲郡主,別說,這丫頭還真是有幾分姿色,隻是傍晚被珠光寶氣擋住了沒看清。隻是她看起來和那個司馬清風真不太像同路人,這麼想著又同情起她來。
“郡主在此,哪有小女子先說的理呢!不知郡主有何高見?”我心裏爽啊,我為什麼要說?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偏不。眼角餘光,看到司馬清風似笑非笑的眼神,馬上別開,帥哥怎麼了,我不感冒不行嗎?
“這府裏接連死了兩個人,我有幾個想法。其一,我和清風要來府裏一較高下來個破案比賽的消息,汴京大街小巷人盡皆知。會不會有裏應外合借此機會來個假戲真做呢?如果裏應外合,誰在其中,誰又在外呢?其二,我認識夏侯兄妹多年,夏侯家門風一向嚴謹,夏侯府常常接濟貧苦人家,府裏家丁都是跟了多年的,假若不是內外勾結,那凶手隻可能是外來的,查起來怕是困難重重。”
我真是服了這個郡主,說了半天等於什麼都沒說。
“我不管內鬼外賊,我一定會幫夏侯曦找到凶手。”我直接攔住了青玲郡主的話,半夜三更的在這兒和她扯皮,她有空我還沒空呢。
“夏侯曦的死因不明,至今找不到凶手的動機。無關情殺,無關劫財,無關劫色,總之詭異。至於範魯,一定知道什麼,因為兩起謀殺案時間上太接近了。換句話說,還可能有第三起謀殺。凶手要堵範魯的口,是因為凶手和範魯是同夥,還是範魯看到了什麼,凶手要殺人滅口。反正兩條生命,不應該這麼白白地死掉。”我一口氣說完,長長地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