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
“等等！”終於發覺到不對勁，他低頭看著麵前泥地裏的兩行腳印，無奈地苦笑：“我們，好像迷路了……”仔細四顧時，才發現這些高低不一的樹木雖然看似雜亂無章地隨便生長在路邊，卻隱隱和道路一起行成了某種陣法。
“千木迷魂陣。”含煙忽然微微一喜：“是木頭師兄的千木迷魂陣！”
“哦？聽名字倒是很厲害。”身邊的女孩直到現在才終於有了一絲喜色，淩亦哲卻覺得心底似乎有點失落，他漫不經心的左右張望，有點不以為然：不就幾根破木頭麼……
木頭……在動！他再定睛一看，那些樹似乎活了一樣，竟然在動。而且越動越快、越動越快，最後居然目不暇接——是幻象！
“快閉上眼睛！”含煙白嫩的手掌捂住他的眼，輕喝道：“別看。師兄他會‘虛空’。”
終於擺脫幻象，淩亦哲閉上眼定了定心神，突然感覺到有人在飛快靠近。他下意識準備拔劍，來人卻止了步。“師妹！”那年輕的聲音裏有不加掩飾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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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婆婆緊緊摟著趴在自己懷裏嚎啕大哭的女孩，這個平素裏嚴厲的執法長老，此時布滿皺紋的眼角也有淚花閃動。
五堂之下的十八個寨主早已聚齊，在得到首座關門女弟子親口說出來的消息後，議事廳內就鬧作一團。
“首座既然已經歸天，我們更不能自亂陣腳，大家節哀。”經曆了最初的騷亂，終於有人站出來大聲提議：“我認為當下群龍無首，必須要有一個新的首座來帶領宮中子弟。”
“說的對！”又有一人附和：“含煙姑娘是首座的關門弟子，理應由她接任首座之職……”
“土地婆婆德高望重，我看就由她先代任首座吧！”
“炎雷堂主少年英雄，是首座的不二人選……”
“……”
金剛堂主銅錘謔地起身，銅鈴大眼四下一瞪，一股無形的威壓頓時充滿大廳，喧鬧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隻能聽到含煙低低的嗚咽。
“大家聽我說，”銅錘揚起蒲扇大手拍在桌上：“我師兄屍骨未寒，這重立首座一事暫且休提……”他與費無聲同門學藝，感情甚深，粗獷的臉上此時也盡顯悲色。“此事全因天煞盟而起，當務之急，我們是應該殺進天煞盟，為我師兄報仇！”
“對，為首座報仇義不容辭！”炎雷也騰身而起，神色激動：“我願率烈火堂作先鋒，燒了天煞盟的總壇。”
報仇……含煙渾噩中突然浮現出那個女子的身形，“對……我要報仇！”
她抽身出來，重重叩在婆婆腳下：“求婆婆傳我武技，督我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