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不覺高聲道:“誰說我不願意了,我抱怨幾句咋了,再說我也就是在你們兩人麵前說說,又沒在外麵說。”
藍思追聽到金陵的嚷嚷聲,不覺有些皺眉,不時向門口看去。
藍景儀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金陵又說道:“其實,你們知道我心裏最崇拜的是誰嗎?”
藍景儀不屑的說道:“是誰?難不成是你舅舅,哼,他也不怎麼的?”
“喂,藍景儀,你能不能不提我舅舅,真沒意思。”金陵有些不高興道。
藍景儀抿了抿嘴道:“好吧好吧,不提就不提,金大小姐,你說你崇拜誰?”
金陵這才哼了一聲道:“告訴你吧,我最崇拜的是我大舅舅。”
“啊!我還以為是含光君!”藍景儀有些不可置信道:“我覺得含光君的修為更高一些。”
金陵辯解道:“我沒說含光君修為不高,隻是我更願意像我大舅舅,不僅修為高,還會玩,又俠肝義膽,嫉惡如仇,我以後就想做我大舅舅那樣的人,行俠仗義,快意江湖!”
“隻是,”金陵忽然有些泄氣道:“隻是我大舅舅失了金丹,不能再修習劍道,否則也不會遭受那些小人非議。”
“哼!也沒關係,我勤加修習,再過幾年,我就能保護我大舅舅。我要是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三道四,一定不會饒過他。”
“切!你?可拉倒吧,魏前輩還用你保護?有含光君在,哪兒輪到你?”藍景儀不屑的道。
“含光君又不能保護我大舅舅一輩子,再說,他要是做了仙督,哪有時間顧得上我大舅舅,現在這些人這樣議論我大舅舅,他不是也沒辦法?要是換做是我,定會割了他們舌頭,看他們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藍景儀剛想回懟,想了想又忍住,白了金陵一眼。
站在窗外的魏無羨靜靜的聽著金陵的嚷嚷,不僅有些好笑,亦有些感動。
默立片刻,方才推開門道:“好啊你們,竟然偷喝酒。”
三人猛的一驚,待看到是魏無羨,都驚喜的叫到:“魏前輩!大舅舅!”
魏無羨也不客氣,直接坐下道:“藍景儀,你這偷喝酒,可不是因為我吧?要是再被你爹逮著,可與我無關了?”
藍景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魏前輩,您怎麼來了。”
藍思追也高興的道:“魏前輩放心,青琅君不在山上。”
“哦?不在山上,那他去哪裏了?”魏無羨有些好奇道。
“我們也不知道,都出去好幾天了,可能是含光君有事安排吧。”藍思追答道。
魏無羨忽然心裏一動,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金陵早已經忍不住道:“大舅舅,您怎麼來了?要不要您也坐下一起喝?”
魏無羨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路過想來看看你們,沒想到打擾你們喝酒了。行了,我就不喝了,真要喝起來,一瓶哪夠?你們繼續喝吧,我走了。”
魏無羨說完就向外走去。
靜室。
藍忘機看了看坐在榻上手裏轉著陳情一語不發的魏無羨,略想了一下,把書案上的書冊合上,又整齊的放好,方才做到榻上道:“魏嬰,你,有心事?可是因為江澄?”
魏無羨盯著藍忘機關切的眼睛,片刻才道:“藍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藍忘機有些疑惑道:“怎麼突然這樣問?”
“也沒什麼,就是問問。”魏無羨摸了摸鼻子道。
忽然魏無羨像是下定了決心抓住藍忘機的手道:“藍湛,不管你想做什麼,你都答應我不能一個人涉險,不管什麼事,我們一起麵對,好不好?”
藍忘機笑了笑,輕輕把魏無羨擁在懷裏柔聲道:“魏嬰,你放心,我不會涉險,有你,我不會讓自己有事,我保證。”
魏無羨深吸了一口氣,咬了一下藍忘機耳垂,在耳邊低聲道道:“含光君當然不能有事了?你還要保護我這個柔弱男子。”
不等藍忘機反應,魏無羨立刻跳開叫到:“含光君,雅正!雅正!你可不能欺負我這個柔弱男子!”
此時,中秋夜色涼如水,靜室卻是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