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覺得藍忘機好像有什麼事在瞞著他,心裏有些隱隱擔心。
很快一瓶酒就已經見底。魏無羨有些意猶未盡的道:“唉!這這麼快就喝光了。”
江澄沒說話,走到牆角抱出一個箱子放在魏無羨麵前道:“呶,給你的。”
魏無羨有些吃驚道:“什麼?不會是酒吧?”
江澄白了他一眼道:“你說呢,難不成是鮮花?切!”
魏無羨有些好笑,心道:“這個江澄還是死鴨子嘴硬,明明給我買了酒,白天卻不帶過來,非得晚上才給我。”不禁心下感動。
看著麵前的箱子,魏無羨想了一下道:“算了,還是先放你這裏,明天你讓思追送到溫寧那裏吧,我要是現在抱一箱子酒回去,藍湛還不得罰死我!我還是不要找罪受了。”
江澄白了他一眼道:“你可真行,藍忘機怎麼受得了你!”
看著酒也喝完了,魏無羨也不再逗留,起身告辭。
剛剛走出官房,江澄忽然又叫道:“魏無羨!”
魏無羨轉回頭有些不解道:“怎麼了?”
江澄有些猶豫了,最終還是開口道:“你,就打算這樣不明不白的和藍忘機過下去?”
魏無羨沒想到江澄會有此一問,愣了一下。
片刻,魏無羨正色道:“江澄,我喜歡藍湛,也離不開他,無論藍湛怎麼做,我都願意。道侶也罷,無名無分也罷,隻要和藍湛在一起,我都不在乎,所以我們的事無關他人。”
魏無羨略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又道:“還有,江澄,不管我是不是在蓮花塢,我們依然是兄弟。但是,這一世我已經和藍湛在一起,所以,以後你不要再說帶我回蓮花塢的話,我,不想讓藍湛不安心,你明白嗎?”
江澄看著一臉堅定的魏無羨,有些恍惚。
他從沒想到,前世遊戲花叢,到處留情的魏無羨竟然對藍忘機的感情如此認真,深入骨髓。
江澄心裏不禁有些羨慕,如果自己也能得此愛人,也不枉此生了。
走在寂靜空曠的石階小路上,魏無羨卻沒有著急回靜室。
剛才聽到江澄提起藍思追兩人,想到這幾天都沒有見到他們。現在藍忘機應該還在處理仙門事務,一時也不能回來,既然已經出來了,幹脆去看看藍思追他們。
想到此處,遂不再猶豫,向舍館走去。
舍管裏,藍景儀壓抑卻有些惱怒的聲音響起:“金陵,江宗主可真是的,哪有他這樣的,竟然直接拉著魏前輩跟他回蓮花塢,真是不可理喻。”
金陵雖然也覺得有些理虧,但是嘴上卻不肯認輸,霍的站起來,漲紅著臉辯解道:“怎麼,有什麼不可以嗎?我大舅舅又不是你們藍氏的人,難道你們還不讓他回去不成?”
藍景儀不覺有些氣惱,也站起來道:“金陵,你還好意思說,當初不是江宗主把魏前輩趕出蓮花塢的嗎?現在想起來了,再說了,沒有含光君點頭,誰也別想帶走魏前輩!今天要不是含光君手下留情,江宗主能全身而退?”藍景儀有些不屑。
金陵心下氣惱,卻又無法反駁,隻能漲紅著臉,生生忍住。
藍思追趕緊勸道:“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吵了,待會再驚動含光君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金陵嘟了嘟嘴,又看了看兀自還在生氣的藍景儀,也不說話,從懷裏掏出一瓶蓮花釀道:“藍景儀,我是來找你喝酒的,這是我特地從蓮花塢帶來的,我可是瞞著我舅舅偷偷帶來的,你到底要不要喝?”
藍景儀沒說話,眼睛卻是一直看向金陵手裏的酒瓶。
藍思追連忙道:“你們小點聲,當心被人聽到!你們兩個別拉著臉了,快坐下吧。”
藍思追說著,又打開門小心向外麵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才把門重新插好。
兩人這才緩和,趕緊拿出酒杯,斟滿了酒。
幾杯酒下肚,兩人本就是青春年少,早已經忘了剛才的爭吵,又開始喋喋不休的嚷嚷起來。
金陵有些委屈的說道:“你們兩個多好,每天在一起,還有大舅舅帶著你們喝酒,打山雞。我就可憐了,一個人,還要整天麵對金星他們的冷嘲熱諷,真是每天煩都煩死了。”
藍景儀撇著嘴道:“你以為家主是這麼容易當的?你要是不願意,幹脆不做得了,省的老是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