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越說越興奮,又在藍忘機耳邊低語道:“藍湛,你猜簫鬱送的兔子是公的,還是母的?”
藍忘機抿了抿嘴,忽然收緊攬住魏無羨的手臂,沉聲道:“你讓女修來靜室了?”
本來一臉壞笑的魏無羨驀地一怔,立時反應過來,連忙叫道:“喂,藍湛,你不能罰我!也不能罰景儀他們兩個,是他們自己跑來的,不能怪我們!你,你不能不講理!” 魏無羨暗暗叫苦,有些後悔不迭。
可是,更讓他大跌眼鏡的竟是,藍忘機竟然沒有動怒,隻是沉默了片刻,忽然又緊緊摟住魏無羨不發一語。
魏無羨暗暗鬆了一口氣,轉而又有些詫異。
“藍湛,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藍忘機依然沉默不言,嘴唇在魏無羨脖頸,耳垂,發絲輕輕觸碰著。
“藍湛,別鬧,好癢……” 魏無羨縮了縮脖子,嘴裏輕笑著。
“魏嬰!”藍忘機停止了動作,將頭埋在魏無羨發間,嘴裏輕喚著。
“藍湛,你怎麼了?” 魏無羨有些好笑,今天的藍忘機好像有點粘人,像個小孩子。
“魏嬰,我……舍不得你!”藍忘機的聲音有些軟糯。
“藍湛!”魏無羨忍不住雙手捧住藍忘機腦袋,一臉驚奇,更是一臉好笑。
“我知道了,二哥哥是不是想天天了?”魏無羨仿佛有所明白,一邊調笑著,雙手已經開始去解藍忘機衣衫。
“魏嬰,我,有些累了,我們下次可好?” 藍忘機卻是突然捉住魏無羨雙手,低聲道。
“什麼?”魏無羨猛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一臉難以置信。
“藍湛,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驚詫之餘,魏無羨忽然心裏有些緊張。仔細觀察之下,竟然驀地發覺,今天的藍忘機臉色略有倦色。
以藍忘機的修為,絕不可能輕易說累,除非,靈力耗損。
可是如今正在聽學,怎麼可能靈力耗損。
魏無羨忽然有些不安,比起現在藍忘機的狀態,魏無羨寧願自己被藍忘機折騰個半死。
“魏嬰,無妨!” 感覺到了魏無羨的緊張,藍忘機攬緊了魏無羨柔聲道。
“藍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魏無羨此時徹底回神,忽然想起,剛剛隻顧著說笑,竟然忘記了藍忘機一直沒有回答為什麼會去冥室?
“沒有!”藍忘機斬釘截鐵道。
“可是?……”
“話多!” 藍忘機忽然沉下臉,一個翻身已經將魏無羨壓在了身下。
“藍湛,你……唔……藍湛……”
隨著藍忘機溫柔深情的親吻,斷斷續續的軟聲呢喃,魏無羨呼吸漸漸急促,癱軟在藍忘機懷裏。
夜已過半,漆黑如墨,寂寥無聲。
一臉倦色的藍忘機攬著酣然入睡的魏無羨卻遲遲不願入睡。
夢中,魏無羨蒼白的臉頰,冥室門生腿上醒目的惡詛痕,魏無羨鮮血淋漓的手指,仿佛一幅畫卷,在藍忘機腦海中一遍遍閃現,久久揮之不去。
“魏嬰,有我,無人可傷你分毫。”清涼的靜室,魏無羨均勻沉穩的呼吸聲中,響起了藍忘機低低的自語聲。